他连跨两步扑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顺势就要给他来一个背摔！

但那家伙极其灵活，迅速在空中转体，收腹曲膝，翻身落地，他竟然站住了！

但他手里却出现一把匕首，忽上忽下地向韩进东抡过来！

韩进东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伸臂硬扛这一刀！

那匕首瞬间在他胳膊上划了一条大口子！

他咬牙忍住，借机一把擒住那家伙的手腕，发力一拧，一下子就把那家伙摔在地上！

他扑上去，一手仍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拧下他手里的匕首！

他一下子把匕首抵在那家伙的眼前，吼了一声：“老实点！

不许动！”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脑后就遭到重重的一击！

他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拚命想睁开眼睛！

但他眼前发花，周围一片黑暗，就仿佛在地狱里一样！

他隐约看见，一个模糊人影一下子拖起地上的人，就向前飞奔！

韩进东勉强爬起来，向前追了两步，一头栽倒在地上！

3－5

枇杷山正街，中央医院，病房里。

韩进东躺在病床上，头上和胳膊上都包着厚厚的纱布。

他昏迷不醒，但断断续续的意识还停留在小旅馆外面的街道上。

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耳朵里有嗡嗡的响声，更像是乱纷纷的人群在呼喊奔跑。

震耳的枪声骤然响起。

那家伙真有个好身手，一掌斜劈，就打飞了他手里的枪！

他拚命地喘息。

胳膊上的伤口剧痛。

他扑在那家伙身上，吼道：“你老实一点！

不许动！”虽然周围黑暗，他还是看见那家伙的眼睛瞪得溜圆，就仿佛要吃人似的！

他全身一震，感觉脑后挨了重重的一击！

他正在失去知觉，他拚命想睁开眼睛！

他就想抓住那家伙！

他猛地睁大眼睛！

窗外的亮光让他睁不开眼睛，耳朵里的响声更大了！

他只能用力挣扎！

一只女人的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握着，并且说：“老韩，你没事了，没事了！”

窗帘被人拉上，房间里暗了一点。

韩进东好一番挣扎，终于能睁开眼睛。

他模糊看见冷月坐在他身边，仍然抓着他的手，不住摇着。

他喃喃地说：“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另外一个模糊人影冲过来，抓住他另一只手，也是用力摇着。

强虎说：“老韩，老韩，对不起，对不起，空军特勤团的金行健，他妈的，他拖住了我！

他妈的，等我再回头，你就没影了。

我后来听见枪声，才找到你！

老韩，对不起。”

韩进东只是向他摇摇头，又回头看着冷月，“怎么样了！

说呀！

怎么样了！”

冷月冷静盯着他，轻声说：“老韩，你感觉怎么样？

如果还行，咱们就核对一下情况！”

韩进东盯着她，咬着牙说：“我行！

我行！

到底怎么样了！”

冷月又说：“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往小什字赶。

半路上，看见跟着你的两个弟兄正在追一个家伙！

我们冲上去，把他打伤了，还是抓住他了！”

“他是谁！”老韩瞪着她。

“就是去年买菜的那家伙！

是买菜的！”强虎伸头过来，大声说。

“还有呢！

还有呢！”

“还有一个被打死了！

就在那家小旅馆的对面！

是你开的枪吧！”冷月说。

韩进东吃力点头，“是！

还有两个家伙！

还有两个家伙，打伤了我！”

“老韩，别着急，慢慢说，说你的情况！”冷月一直凑到他面前。

韩进东竭力忍着头疼，竭力回想当时的情况。

他眼前一片混乱，他竭力理清记忆。

“我当时，守在小旅馆门外！

有个家伙，就是那个买菜的，突然冲出来，出来就对天空开枪！

我叫身后的弟兄去追！

对面小餐馆里的家伙也站起来，我看他要掏枪，就先开了枪！

他死了，是吧？”

“是，他死了！

后来呢？”冷月轻声问。

“我总感觉不对！

买菜的家伙出来就开枪，就是想制造混乱！

我觉得不对！

我就没动，还在门口守着！

当时，响了枪，就有点乱。

好像有几个人，在门口看热闹！

后来……后来……”他的思维再次陷入混乱。

“老韩，别着急，慢慢说。”

“是，我想起来了！

有人在旅馆里面开枪！

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就往外跑！

我就盯着跑在最后那个人！

我就感觉他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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