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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446节 平定安南…完美收官!(2/4)

李洛知道安南君臣早晚投降,却没想到这么快。

看来,陈晃倒是个明白人。

站在安南君臣的立场,局面恶化到这种地步,的确晚降不如早降。

早降还能有三分体面,要是晚了,可不好说了。

要是被叛变的部将抓了投降,那面子就丢大了。

陈昑君臣看到古礼城感慨万千,不胜唏嘘。

仅仅两个月前,他们还是这里的主人。

可是现在,已经鸠占鹊巢,物是人非了。

而陈益稷看见陈昑,也不禁心生得意。

大侄子,你们父子抢了本属于我的皇位,现在如何呢?

你父皇畏罪自杀,而你成了阶下囚。

真是世事难料啊。

陈昑君臣看都不看面有得色的陈益稷,而是直接对李洛下拜。

“罪臣陈昑,向大皇帝陛下请罪!

请大将军代为禀明圣主!

我安南,自此降矣……”

不久之前还是六百万安南人之主的陈昑,此时拜倒在城外尘埃中,身子微微颤抖。

他高高举着象征人主权柄的印玺,以及册簿,神色恭敬。

“大皇帝必知尔诚!”李洛大声说道,“是否加罪尔等,尚待大皇帝圣裁,旨意未到之前,尔等须以待罪之身,暂且羁押。

国主可有异议?”

陈昑道:“请大将军转奏大皇帝,陈昑并无异议,只待圣裁!”

没营养的场面话结束后,安南君臣一起被暂时软禁在军营,而五千兵马也被缴械。

安南君臣携带的金银珠宝,全部被元军收缴。

陈昑君臣正式投降,意味着元军征南终于大获全胜。

安南…平矣!

当天,李洛就写奏章给元廷,禀报安南君臣投降之事,奏明安南已经平定,陈晃已死,陈昑已降。

虽然安南平定,但安南百姓反心犹在,而南征大军伤亡过半,恳请朝廷抽调湖广,云南等南方兵马五万,以十几万大军镇守安南,如此三五年之后,方可无虞。

第二,恳请朝廷速派大臣担任交州行省平章政事。

第三,奏请改占婆为象州,设立象州行省,派大臣担任平章政事。

并驻军五万镇守。

第四,请示是否押解安南君臣回大都献俘。

第五…

李洛的奏章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份建议书,趁着南征大胜,他说话有分量的机会,他完全把自己对安南和占婆的谋划,借元廷的手来打基础。

一举废除两国,设立两省,还废除占婆的婆罗门教等等,当真是指点天下,一言而南国重。

做将军做到李洛这种地步,其实也算异数了。

作为南征大胜的李洛,他有资格提出这些条陈。

只要不离谱,元廷应该会准奏。

此时已经六月,春稻全部收割完毕。

李洛毫不客气的逼着安南傀儡朝廷,以犒劳将士,输送军粮为名,拿走了六百万石粮食,李洛个人就得到两百万石粮食。

收缴的越国金银珠宝,也全部被元军将领瓜分。

李洛分到了价值三百多万两的金银。

元军俘虏的奴隶十余万,李洛就分了两万多人。

只要是没死,上到将领下到军士,人人都发了财。

就是土司蛮兵,也都得到了金银,粮食和女人。

皆大欢喜。

至于战死的战友袍泽,对不住,早忘记了。

写完奏章,李洛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盘算征讨安南的收获。

不算不知道,一算真是吓一大跳。

南征不到五个月,在安南和占婆两地,他竟然得到超过千万两白银的金银,奴隶五六万,最重要的粮食也搞到了六百多万石。

还挖了四千多党项骑兵,六千契丹骑兵,六千女真骑兵。

战马超过万匹。

大象数百头。

水牛上万头,骡马数万。

各种大小船只上千艘。

朱清张瑄的海运船队,湖广水师残部,安南水师,占婆水师,以及中南半岛的所有商船,不是沉没,就是落入李洛手里。

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象牙,犀角,香料等货物。

你想想看,安南和占婆两个国家都亡了,而李洛是获利最大的幕后之人,你说他得了多少好处?

根本就难以评估。

元军在明,唐军在暗,几个月下来一边打仗一边抢东西,收获怎么可能不吓人?

盘算过之后,李洛已经麻木了。

我尼玛,发财发的如此凶残,会不会遭天谴啊?

经过这几个月的操作,唐国大发横财,已经有了大举起兵的资本。

但是,李洛仍然没有放过安南。

这个男人…还不放过!

“摄政大将军到!”六月六日,监国陈益稷正在朝议,李洛就再次带着大队亲卫进宫。

陈益稷越来越觉得李洛面目可耻了。

他近来每次看见李洛,都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你不是要向大皇帝举荐我做新王么?

这都多久了?

连陈晃父子都死的死降的降了,进山的百姓都返乡耕种当顺民了,怎么我的王位还没有下来?

而且,你一点权力都不给我,粮食拿走大半,金银几乎全拿走,兵权丝毫不放…完全就把我当成了棋子!

陈益稷志大才疏,利令智昏不假,但终究不是笨蛋。

这么久得不到王位敕封的旨意,他心里隐隐明白被李洛耍了。

搞得不好,监国就已经是他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了,还不知道能当几天。

虽然陈益稷越来越讨厌李洛,可如今李洛才是安南真正的王,他就算再不满,也只能心里暗骂罢了。

哪里敢表现出丝毫不满?

“大将军……”陈益稷强笑着站起来问好。

傀儡朝廷的大臣们,也讨好的施礼问安。

李洛大喇喇的坐下来,笑吟吟的说道:“监国今日又议论什么大事?”

大事?

我还有权力议论大事?

陈益稷听了这话简直不要太郁闷。

“大将军说笑了,我等哪有什么大事要议论。”陈益稷敷衍的说道。

他的确没议论大事,之所以天天朝议,无非是喜欢坐朝议事的感觉罢了。

只有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出列奏事时,他才感到最痛快。

那种似乎掌控一切的感觉,是那么真切,完全不像是在梦中。

李洛笑道:“监国,诸位,本帅倒是有件大事,要和你们议一议。

这也是大都朝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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