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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真正绝望(1/2)

“滑瓢大人!

我的友人被玉藻前抓走了!

您为什么要包庇这样的罪行?”

身体已经彻底恢复的涂山月心急如焚地站在滑瓢面前,现在他已经顾不得对方的身份和所谓的礼数。

慕氿身体失控,一度想要袭击当时身体尚未恢复的他,玉藻前突然出现,阻止慕氿之后打昏了她,当着涂山月的面把人带走了!

干瘦的大头老人如同一尊雕塑坐在涂山月面前,虽说这人是玉藻前的族人,可他是个纯粹的妖族,在外族人面前,滑瓢作为首领,自然不能失了威严。

在一边喝酒的酒吞童子见涂山月身为平民妖族竟然对百鬼统领大呼小叫,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却没有立刻动手。

涂山月是妖族的花魁,而且玉藻前吩咐过需要他达成目的,现在还不能把人杀了。

可是这样对待滑瓢,着实无礼!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百鬼的主君说话?

!”

妖冶青年把酒盏丢在涂山月的脚下,刻意夹杂了阴气朝着他的身上射去。

涂山月退也不退,甩手丢出一道蓝色狐火,把酒盏碎片烧成了灰土。

“为君者,能心怀天下,亦能爱民如子,我的友人是外国的妖族,红叶狩大人主动挑衅也是因为我,她只是想帮我!”

他不是第一次来大名城,从滑瓢愿意让他觐见就能看出,涂山月作为花魁,本身的实力和威名都不弱。

可他是第一次在鬼怪面前露出如此失态的一面,还不是为了自己!

“妖族在大名城受到这样的对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外面的妖族会如何想?

又会对大人率领百鬼盘踞的影域怎么想?

!”

青年面容上的怒色已经明显到了极致,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也昭然若揭。

如果滑瓢对这件事放任不管,只要他活着出去,让外界的妖族大名知道有妖族在百鬼的地盘遭到了残害,早就虎视眈眈的他们就拥有了发动战争的理由,届时遭殃的势必是影域百鬼!

涂山月也是滑瓢认识的少数妖族,见他的态度如此坚决,滑瓢叹息一声,黑色羽织包裹的干瘦身躯散发出无比的威严。

“但是你朋友把红叶狩的摄魂铃震碎也是事实,毁了她百年的修行,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反正现在还需要稳住涂山月,至少要等到他情愿表演并且把那些大名全部引到大名城集中起来,才能杀了他。

否则现在他不配合,后面的计划都无法进行!

滑瓢也只是随口一说,本以为这样会让涂山月退却。

毕竟过去他认识的涂山月,可不是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而自断退路的慈爱妖族。

可他给出的回答却让在座的所有鬼怪都为之愕然。

“我替代她受罚,任何代价都可以!”

这句话说出之后,一阵尖锐刺耳的可怕笑声从滑瓢身后的房间里响起,披头散发的红叶狩撞开门板,直接冲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这可是你说的……你说你愿意为了那个死女人付出任何代价!

好一个痴情的男人!

我很喜欢!”

犬神皱眉看着姿态疯狂又丑陋无比的红叶狩,她本来就是喜欢猎杀年轻男人的鬼怪,而且在滑瓢大人和妖族建立盟约之后也依旧我行我素,到各地的妖族大名手里购买战俘回来虐杀。

虽然那些妖族大名不在乎,可还是败坏了影域的名声,故而作为忠臣,犬神对红叶狩这样不听从主君命令,却因为虐杀妖族变得实力强大的鬼怪很是厌恶。

现在她因为盯上了海国的妖族花魁而找茬,不仅缠上别人,还被区区一个外国妖族打成这幅模样!

简直是鬼怪的耻辱!

现如今竟然还有脸出现在这样严肃的场合?



真是不知死活!

可红叶狩并不在意这些,她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如同瓷片一般不停地剥落,又迅速被怨气和阴气填补,反复的过程让现在的红叶狩看起来比最丑陋的恶鬼还要骇人,丝毫不复之前的美丽魅惑。

她还以为自己没有受伤,自持之前一样的美貌,趴在滑瓢的肩膀上,残破的眼珠暗送秋波。

“滑瓢大人~您把这次处罚花魁的机会交给人家好不好~毕竟人家才是受害者嘛~~”

涂山月开口就反驳——

“是你想伤我,我朋友才会阻止的!”

许久没说话的酒吞童子突然发作,起身对准了涂山月的腹部,直接将他打得话都说不出来,然后站在红叶狩面前。

“红叶就算是杀了你又如何?

不过一个低贱的花魁,说白了就是上位者的玩具而已,杀了就杀了,你们海国的妖族大名难道会为了你跟我们影域作对?

!”

黑发女人勾住酒吞童子的肩膀,洋洋得意地看着趴在地上说不出话的涂山月,脸上的笑意难以掩藏。

“就是……能被人家看上是你的荣幸~你说是不是呀~酒吞大人~”

说着她强行透支力量变回了原来的魅惑形貌,贴着酒吞的手臂娇嗔万分。

酒吞童子也很是认可的点头,两人看着在地上被迫一声不吭的涂山月,心中都是鄙夷和不屑。

滑瓢也不想理会这两人的闹剧,和犬神离开了这个房间。

“涂山月,既然你说愿意受罚,红叶又被你的朋友打伤,那你就听从她的发落吧!”

酒吞也没兴趣看到涂山月被当成玩具戏耍的场面,笑着和红叶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红叶狩见碍事的人都走了,松懈掉力量,又变回了受伤的丑陋姿态。

残破的手指勾住涂山月的下巴,他越是这幅憎恨抵触的表情,就越是让红叶狩嗜血的本性兴奋。

女人舔了舔嘴唇,似乎对他惨叫求饶的表情非常期待。

“你可是人家花了这么大代价才得到的高等货呢~越是不肯屈服的猎物,我就越不舍得一次性弄坏!”

女人的舌头骤然伸长,在他的脸颊上反复舔舐。

声音也变得极其扭曲而癫狂。

“那接下来我们好好~地~玩~耍~吧~涂山月?”

青年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纵然这样只会让眼前的这个女疯子在自己身上增加更多的伤口。

他现在还不能死,滑瓢为了维持和妖族的友好关系也绝对不会让他死在红叶狩手里。

这个女人越不会这么做,她没有彻底疯掉,只是想拿自己取乐罢了!

即便他解放力量能杀死虚弱的红叶狩,他也绝对不能这么做。

想到慕氿,那个为了自己,宁愿承受足以威胁到生命的重伤的傻瓜,所以即使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涂山月也不想轻易放弃。

房间里的红叶不断坠落,涂山月死死咬着牙,素白的肌肤和华丽的衣服全部被撕碎,鲜血滴落,唯独没有划伤他的脸。

只要他的脸没有受伤,到时候给他换一身包裹得周全些的和服就一样能上场表演。

妖族的生命和人族不同,更何况他是活了数千年的狐妖,就算没有慕氿那样快速愈合伤口的能力,只要伤口没有冒血,他也能继续表演。

必须得到慕氿的下落,这些鬼怪虽然凶恶,可他们至少都是一致对外,而不是想海国的妖族大名,四处争斗,吞并同族的领地,虐杀同胞。

他清楚,比谁都清楚,甚至在和慕氿相遇之后,他更加清楚其中的悲哀和无奈。

互相厮杀的岁月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

她所描述的人人平等的世界,在海国长大的他,真的有资格享受吗?

涂山月高傲的头被红叶狩一脚踩在地面上,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速度很慢,那些红叶总是非常精准的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处刚刚好一些的地方。

就这样一直重复受伤,刚刚愈合的地方又再度添上新的伤口,涂山月看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地面,视野愈发模糊,意识却异常清醒。

他必须活着,如果他因为所谓的自尊而放弃了自己,那谁来救那个傻瓜?

就在涂山月被红叶狩当做玩具戏耍的时候,另一边,玉藻前还是用的男性姿态,他细细端详着打扮完毕的慕氿,眼神愈发满意和欣赏。

慕氿其实很适合穿大红色的衣服,就像现在这样。

张扬的正红色高贵又端庄,金色的花纹在腰间散开来,伴随着她的一步步接近释放出迷人的光华,隐约还能看到改良舞服里雪白的腿部。

她是极美的,尤其是穿着一般人没办法传出气势的大红色,就如同传说中足以和太阳比肩的神鸟凤凰一般,迷人。

但是慕氿现在这幅任人摆布的模样又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可以触及的存在,也就意味着——

在别人眼里,她可以是美丽的神鸟,也是可以囚禁在掌心的金丝雀。

“乖孩子,到我这里来~”

他朝着慕氿伸手,就好像在呼唤一只乖巧的宠物。

两人之间游离着一根近乎看不见的黑色狐火,狐火的一端缠绕在他的手指上,而另外一端则根植在慕氿的后颈。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在所有人都不发现的情况下操控慕氿。

慕氿的神魂被狐火裹挟着阴气操控,她根本没办法挣脱玉藻前的桎梏,变成了任他摆布的人偶。

女子听话地走到男人的身边,玉藻前将身上浴袍抖了抖,侧身示意慕氿坐在他的腿上。

“坐这里,”说完他又从刚刚洗好的水果里捻出一颗樱桃,塞进慕氿的嘴里,“含着,不要吃下去。”

慕氿点点头,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他身上,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玉藻前安排的那样,魅惑,端庄,大方又令人疯狂。

神鸟是不可随意玩弄的,即便是身为九尾妖狐中的最强者,玉藻前也没有妄想过自己能将凤凰的后人当成人偶戏耍的一天。

这么一想,他还得感谢涂山月,要不是他把这孩子带到这里,他怎么会多出这样一件有趣的人偶呢?

“泉泉,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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