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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白影侠盗(1/2)

夭妄穿行夜空中,身法飘逸好似真的是乘风空中无需落地。

又好似是所有飞贼的通病,被人看见的时候,都喜好是飞跃空中,而黑影身后的背景,便是那一轮大又明亮的满月。

他手搭窗檐,一个翻身进了客栈四楼的一间房中。

冷不语把两把长剑三把短剑摆在桌上,这个时候他正在擦拭一把淡黄色的短剑。

“可有眉目?”

夭妄举起桌上的茶壶并未往口中灌茶而是悉数倒在了头上,茶水打湿了脸同头发,他又轻轻甩头,随后道:“看来这次来寒城,除了那嘎子事外,有多了阎罗殿的事,有的忙了。”

冷不语依旧在那擦剑,没同夭妄对视,直接开口问:“那可要通知那无念先生?”

“怎么通知?

如歌的身边还有曲儿,难不成你也养了这么一只,见到自个儿主人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负心鸟啊?”

“萦大哥修仙之人,来去天地间瞬息之间自不是你我能比。

阎罗殿的事我来,夭子,你可能查出那催命寒风的来头,还有那个挡下我寒冰真气的黑衣人?”

夭妄的手重重拍在了桌上,茶壶茶杯还有那几把剑都被震的发出声响,气愤道:“说到那这瘪犊子玩意儿我就来气,这般身手,一定是苍丰赤騻黑羽这三个死家伙其中一个。”

冷不语疑惑,问:“你觉得最可能是谁?”

夭妄坐了下来,胸口依旧不断起伏,可随后语气之中却是不屑,道:“黑颈鹤那家伙最有可能。”

“俊子黑羽?”

夭妄点了点头,他掏出银针插在了桌子上,随后道:“追魂针,黑颈鹤那家伙一直想得到这件东西。

可不对,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像是会替他人办事的主。”

冷不语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你觉得催命寒风又是何人?”

“能让知无不言开口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小人物,可,冷木头,有句话你听说过没?

也是知无不言说的。”冷不语好奇了,看向了夭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夭妄清了清喉咙,继续道,“寻医桃花仙,问剑仲西侯。”

冷不语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后继续擦拭他的剑,声音平淡道:“听过,仲西侯的剑的确了得,我也说过天下剑客,我只承认两个对手。

不夜城的仲西侯,临城的血凤凰,虽不会服气,但说剑术天下第一,除我之外被冠名之人,若非出自这二人,我只会一笑而过。”

听到冷不语这等洒脱话语,夭妄却是一脸贼相,道:“这般大度?”

“必须。”冷不语闭上虎目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说我的剑惊若游龙又如孤鹤不失为当代剑圣的人是文剑圣诸葛丁。

诸葛长老对剑术了解怕是普天之下无人能及,他说谁剑术了得那这人定当厉害。

可,毕竟我是善刑堂堂主,他是长老。

剑圣之名,难免被人言其不公。”

夭妄也知道冷不语有一点和诸葛丁很像,就是二人从不妄言言毕成功,夭妄也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会怎么做?

对了,什么时候我们捎上好酒去问候他老人家。”

“我在楼中时候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见他老人家,这次事情结束自也会去。”冷不语举起桌上的白色长剑,“这套剑本是韩将军的佩剑,有说法是不二尊者带过来的,也有说法是你师父鬼飞贼从宫中所盗,然后楼主相传于我。

听闻在上一辈的江湖,韩将军的剑独步天下,可他没能成为剑圣,那我冷不语自该让七星剑成为天下第一。”

冷不语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夭妄可不在意谁是剑道第一人,还轻轻拍了拍桌子,道:“别打岔,还没回答我,你会怎么做?”

“简单。”冷不语将白色长剑放回桌上,又抽出了那把黑色长剑,用

黑剑轻挑三把短剑,这三把短剑如同悬浮一般围绕其身,剑气凛凛,又生蚀骨寒气,“当着天下人的面打败天下排名一百的剑客,以正其言以正其名。”

“还真是没事找事,咋和如歌一个德行?

算了,我睡觉去了。”

“你这人好是无趣。”才说完,冷不语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嗯”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夭子,下次能不能不要做那样的动作,容易恶心。”

夭妄自然是知道冷不语说的是什么事情,哈哈笑了几声,道:“你如果有银子赔,哪里需要我这么逃单啊。

对了,你该减减肥了,沉的和猪一样,拖着你跑起来都慢了不少。”

说罢,夭妄一个翻身上了房梁,平躺在那,没了声音。

而冷不语放下了手中剑,不断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胸,他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肉,有些纳闷,自己胖吗?

武林天下,若一个人过分出名那么麻烦也就会越多。

是故不少有名之士行事一向低调,夭妄是贼做事自然更加低调。

可是无奈,谁让他与冷不语才到寒城就惹事令人难忘。

寒城城主之妻桦莺夫人也已说过,寒城来来往往最不缺的就是武林人士。

武林人士又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喜欢无事生非,争强好胜。

次日,夭妄才在街上走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一穿着火云袍子的年约三十的汉子寻了过来。

这人背后背着一把剑,这把剑长约四尺半,这样的剑不是偏长是很长。

剑宽也是寻常三尺剑的两倍,这样的剑挥舞起来定当是呼呼生风的。

这汉子开口问:“阁下就是暮寒青楼的白影夭妄?”

这头的夭妄还在思索催命寒风的事该从何下手并未注意到前头有人拦了自己去路,只道本能性绕过了这人继续笔直往前走。

这人一个燕子翻身,又挡在了夭妄前头。

“阁下好没礼貌,在下这般招呼,阁下却默不作声避我而去。”

这下夭妄才反应过来原来身前站了一个九尺高汉,看这虬须虎目,看来来意非正,难免恶战。

也罢,夭妄也早不是初生牛犊,别说怕虎,即便狻猊那样的怪兽也早不怕。

可他依旧有些疑惑,今天他还没惹事,又远离了昨天那间酒楼,又有谁会来找他麻烦?

于是开口问:“兄台这是?”

“在下无名小卒,云游四方以武会友。

路经寒城听闻盗王夭妄也在此地就上来讨教,若是侥幸赢了也定当可以一战成名。”

听明白了来意,夭妄点了点头,道:“原来也是为了名利二字而来,可惜夭某繁琐事务,无暇应战,权当夭某败阵便是。”

说罢,夭妄也不关对方有无把自己说的话当真,又绕开这人自顾自往前走去。

然在他前头又有人挡住了他,是一个穿着水纹袍子,路人一看便知与那虬须虎目汉子有关联的白面小生拦住了他的去路。

“盗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兄弟即便再无名气,既有胆量挑战,你自然也应江湖规矩迎战才是。”

听到这水纹袍子的小生这般酸溜溜的语气,夭妄微微怒意,皱眉道:“夭某已说夭某直接认输,怎么相传你二人做主就是。”

可这水纹袍子的小生却是面露狐狸笑容,道:“哦,如果我告诉堂主,我知道赏金猎人催命寒风的下落,堂主也不应战?”

夭妄一下来了兴趣,道:“说了我便同你兄弟打。”

可这水纹袍子的小生依旧是那狐狸笑脸,呵呵了声,道:“打了我便说。”

夭妄不乐意了,这明摆着是小小胁迫的意思,回了句:“说了我便打。”

水纹袍子的小生面色不变,还是原先那句:“打了我便说。”

二人四目相对却只是夭妄无奈,对方怎的会知道自己在寻催命寒风,难道就单单因为昨日几人在客栈中的纠纷已经传遍寒城?

夭妄无奈,叹了口气,道:“我如何信你?”

“那我替你看着,若这二人输了不说,我替你砍下这二人双手。”闻声而去,说话的竟是一彩衣女子,这女子薄纱遮面不见容貌。

背后背了一个琴匣,自然,武林中有不少人琴匣中放的不是琴,而是刀剑兵刃。

夭妄也知道琴匣中不是琴,他还知道这里头是一把通体漆黑的双刃刀。

水纹袍子的小生看到突然冒出一个彩衣女子,眉头微微一皱,问:“来者为谁?”

彩衣女子声音好听,可语气冰冷,回道:“问人姓名不是要先自报家门?”

水纹袍子的小生也不藏掖,抱拳行礼,道:“我二人,燕云骑二等重骑龙众八人水骑、火骑。”

彩衣女把琴匣立在地上,脚下催力,身轻离地,脚尖踩在琴匣上高高看着几人,道:“原来是燕云骑的人,怪不得这么急于成名。

我是一山野莽妇无名无姓,不说也罢。”

也是这彩衣女这么个动作,整条街上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众人很默契的以夭妄同火骑为中心围城了一个大圈,好似斗鸡一般等着二人开展。

一道白影,夭妄先动了手,他闪到火骑身前一脚踢在他左边太阳穴将这九尺汉子踢翻在地。

以为了事,谁知还未落地,自己的左脚被人紧紧抓住好似要被人重重摔在地上。

夭妄身子瘦弱却让人难以相信有这般力气,双手撑地一个燕子翻身,把抓他脚的汉子远远甩出五六丈。

这寒城的人好似看惯了热闹,火骑飞来,也都是让出了一条道,稳稳避开,无人被伤。

“就这点本事?

看来你二人也是不会知道催命寒风究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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