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陈年旧事2(1/2)
黑衣人看着冷不语,又是呵呵一笑。
他眼前这娃娃眉头更紧,已经皱得同刀刻一般。
黑衣人手一挥,冷不语刹那眉头舒展,甚至先前那被痛殴之后的身体疼痛感也是顷刻消散。
他再次皱眉,不知为何,怎感觉好似炁源也是充盈了不少,隐隐更是有一种修为要突破的感觉。
黑衣人,也就是花猫儿怎会看不出冷不语此刻疑惑。
他又是几声哈哈大笑,抿了口杯中茶水,随后道:“老夫再给你讲个故事,虽说故事不会讲全,但内中所讲,也希望你能知晓一星半点。”
冷不语明明对这花猫儿还心怀敌意,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恨意在一点一点消散。
可这黑衣人所讲,也如厉害的说书人讲故事一般,令他开始一点一点沉迷。
花猫儿点了点头,随后道:“这个故事,就不是我花猫儿的故事了。”
故事要在大邺开始之前,外有夷人“噌噌”,古飞雪的锦瑟无端断弦,纤细的手指被割破,花邺忙上前将古飞雪的手指含-入口中,继而寻布为其包扎。
古飞雪淡淡地笑了:“邺郎,没事的。”
花邺包扎好了古飞雪的割伤,撕去绷带:“这样就好了,雪儿,来看下我削的琴……”
“嗖”,一锋利刃物划过,花邺燕翻身闪过,飞刃射在了木柱上,木柱上渐有腐烂,好毒。
花邺左手一挥,金剑出鞘握于手,脚下运气腾出屋去。
追出屋外却无一人,花邺暗暗提升功力,心中暗叹道:“好家伙!”
古飞雪捧琴由屋中出,锦瑟俨然已化为二十五弦,那断弦匆匆接上,但也足以发挥锦瑟七成不止功力。
花邺闭上了眼,好似还在昆仑山那会儿,茫茫飞雪无际,广阔雁过留音,似蝠神功,凭音辨位。
“嗖”,又为一声,花邺身至古飞雪前侧剑而挡,飞刃射在了金剑上,撞响后落地。
花邺手中金剑不由发出颤音,来着非但不善,其功力之深也可见非同一般。
花邺侧剑于后,古飞雪不由震惊,花邺人奉为圣,箭中之魂,更是全艺皆备,当今天下能敌其者也不过十人,来人却单以刃破身,以音破体。
按剑的手已经开始流血,比这更重要的是自己额上也已有细珠渗出。
“来人朋友何不现身?
花某人哪里得罪了阁下?”
花邺耳听八方,突有笑声,是女子音,“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好一个花某人,你弃国社稷是为不忠;你弃祖之命、背祖之誓是为不孝;你伤己旧属,惨无人道是为不仁;背弃正室另寻佳密亦视为不义。
如此小人怎敢侃侃自称君子,花姓堕落于此,百年之后何来颜面对见灵君?”
花邺突而大笑出声:“好笑啊好笑,若为不仁花某是也,常言道智者不惑,勇者不惧,仁者无敌,龙至忠如此贤明,教我何来借口取而代之?
是为可笑。”
“花邺,惜你自视鸾凤骄子,为何连自己的东西也得不到?
……”一只紫色凤凰划过,一紫衣女子现于二人前,女子装扮似中原之外波斯人,手捧琵琶,面遮紫纱。
“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一汉子在江头唱着,歌声嘹亮,不乏回音。
千年前易水寒的天下第一剑客,他那时是为了什么?
这个青铜般辉煌过的名字。
壮汉拔出地上的刀,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样的顾虑?
白帆烈烈朝万里,如同千年之前壮士一去不复返。
壮汉的身影划过,那晚霞也更为入人脑海。
生命不过数十年,最有意义的就是在今天,或许是明天,那是什么在犹豫?
是那青春?
远方沉睡中的恋人?
或是自己以为已经逝去了的情意?
杀手终难无情,而死的不是对手,那便是自己。
后人有诗“易水河畔英雄去,天下豪杰尽相惜。
破土沉刀潇落木,独剪尘丝坛佛语。”
大齐都街,有一紫衣少年同二风尘美人骑马而过。
仰首,空上大雕嘶鸣。
“好马啊!
看来这次我发大了。”
“四儿,小心点吧,今个儿大都可不太平,听说那紫云王又欲出手,我看这少年的装扮还真同传说中的颇有几分相似,若真是他那看国主不把你剐了喂狗。”
那衣衫褴褛颇具穷酸相的的少年“呸呸呸”了几声,道:“这一带我沈四想偷谁的偷不到?
我四儿没啥本事也就手脚利索,等着吧!”“咳……”
花邺同古飞雪千明月二人坐下,随点了几样菜,千明月低声言:“邺哥哥,你没有发现那俩小孩贼头贼脑?
似乎对我们的马很有兴趣啊。”
花邺突而轻笑道:“没事,白风只认我同六哥,倒只担心那小兄弟自个小心些才好。”
未久众人闻一马鸣,继而有一声惊喊,哨声起,白风的马蹄踩在了沈四旁,沈四在那抖得厉害。
千明月出去同那小马贼笑了笑,道:“小兄弟,我家官人邀小兄弟进来聊聊啊!”
沈四擦去额上的汗,天啊!
完了。
沈四颤颤走入,他的腿因恐惧也抖得厉害。
花邺放下筷子冲他笑了笑,花邺甚是英俊漂亮,虽无贵家败家少爷之风但这一笑却使得沈四直接跪下磕头。
“起来吧!
我不追究便是。”
沈四耳朵一动,这感情好,沈四站起。
“但还有个条件。”
沈四一听,刹那苦瓜脸,还“啊”了一声。
“你在这一带混多久了?”
“两,两年。”
“那好,你把‘紫云携日公子游’给我散遍大齐都城,两天。”
不出两日,街头也好,客栈也好,都开始议论。
“听说了吗?
紫云携日公子游,看来大都又要不太平了。”
“说啥啊!
吃完赶紧走呗。
谁知道这江湖到底有多少个类似白衣勾魂使的……”
白衣少年倚于栏边,手中一酒壶,缓缓喝着,突而一笑,对着手中的剑道:“嘿,这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内府大殿,龙袍加身的男子擦拭着金色的宝刀,此刀随其已过二十五年有余,那曾削铁如泥的刀刃今日竟现出了条条细纹,龙至忠的手指抚过刀刃:“叔,呵呵……”
怪异的笑,武后边小雨抱着怀中的小太子,才两年,他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忠哥?
宝宝的欢笑,令龙至忠回神,转身,那脸上带着微笑。
龙至忠抱过小太子,抖着轻拍着:“看行儿多棒,以后一定能征战天下……”
龙至忠在笑着,龙行小太子也在笑着,唯独那武后笑不起来,龙战天下,行于乱世……
这孩子的将来是怎样的?
内城城门,花邺驱使白风停下了马蹄,望向那城头,自己多久前
在这里领着大齐的守士作战?
大齐还保得住吗?
花邺从木榻上卧起,血还没止住还在流着,拿过紫云弓,步出屋外:“只要我在,宋人蛮夷决不可能破我大都!”门口的守卫几乎哭了出来,城头上的将士们呼着紫云龙战……
“邺哥哥……”能力越强也便越不能过凡人的生活,花邺微微的笑,怀中掏出一面金牌:“大齐紫云王,上将军花邺入宫见圣!”
守城的将士一年一换,他们不曾跟随花邺而战过,而听其名先为一愣后而竟皆单膝跪下,齐呼:“箭圣,箭圣,箭圣……”
花邺同二夫人骑马入宫,或是笑看昆仑的山雪,或是指点昆仑的玉虚玉珠峰,品饮瑶池不冻泉水;在无边的草原,着以牧人的衣袍,蓝天绿地赶着羊马……
最后才感觉那一切离自己依旧那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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