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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一家之主!(本章高能)(1/3)

「春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痴心送情郎,高枕无忧好梦乡,再为官人添一房。」

李伴峰在唱机怀中睡醒,直接坐了起来。

他没有感受到晋升之后的虚弱,甚至连疲惫感都非常有限。

「娘子,这是因为高枕无忧之技么?」

「相公,高枕无忧之技,又被称之为一家之主,回了家里,相公就是主,家里一干物件,包括相公自己的身子,都由相公自己摆布,当然,摆布到什么程度,要看相公修为,也要看相公技法是否纯熟。」

李伴峰仔细理解了一下技法要领:「我主导我自己的身子,迅速复原?」

「是这个道理,相公刚刚晋升,技法也是新学的,用的还不熟练,不然能恢复的更快。」

「手套呢?

我现在是不是能治好他了?」

「这个不好说,」唱机把手套拿了出来,「解咒,是最难的手段之一,

相公以前没有过解咒的经验,这次却要下点功夫。」

看着手套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李伴峰集中意念,冲着手套喊道:「解咒,解咒—

唱机道:「宝贝相公,不是这个解法,要先找到咒术的症结所在,

咒术的核心要领,在于下咒之时埋下的祸根,埋祸根的手段千奇百怪,

或是一句话,或是一杯茶,强悍的咒修冲着别人笑一下,都能种下祸根,

中了咒术的人,祸根被留在了身体里,就会产生异常,

等咒术被触发,中了咒术的人遭了难,祸根在身体里生长,会发生些许变化,这些变化,就是解除咒术的关键。」

李伴峰问道:「手套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个要相公自己去找。」

「怎么找?」

「用眼睛看!」

李伴峰一惬:「用眼晴直接就能看见?」

唱机道:「若是在这房子外边,莫说用眼晴看,就是窥修发动了技法,

都未必能看得见,

但在这宅子里边,相公是一家之主,就这么看着,看的仔细些,总能发现异常之处。」

李伴峰拿起手套,仔仔细细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娘子道:「相公不要着急,静下心来去看看,想想手套之前是什么样子,

变化可能是一个疙瘩,一个绳结,一个破口,一处线头,咒术以隐秘闻名,想找到咒术的源头却非易事,相公得多花些心思。」

李伴峰盯着手套看了一个多钟头,看的眼晴都花了,还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娘子在旁劝道:「相公,技法新学,当真不能操之过急,可惜小奴只懂得技法要领,却无法施展高枕无忧之技,这事儿也委实帮不上相公。」

李伴峰一惬:「娘子,你不能用这技法?



「相公呀,小奴不是宅修,小奴是相公的宅灵,小奴知道宅修的技法,

是因为小奴和宅子定立了契约,从契约之中,借不可名之力,得知了这些技法要领,

有些技法,小奴能在相公面前展示些皮毛,有些技法,小奴根本施展不了,就像这高枕无忧,这是一家之主的技法,咱家可就一个主子。」

咱家就一个主子!

一听这话,李伴峰挺起了胸膛。

他继续盯着手套观察,又过一个钟头,依旧一无所获,李伴峰见汗了;

放映机来到桌子旁边,打下了一束投影。

「七导,这是套兄之前留下的影像,套兄不喜欢拍照和摄像,他对我一直心存戒备,目前能用的照片就两张。」

「有这好东西,你不早点拿出来。」

两张照片,一张正面,一张背面。

放映机谦虚了,这两张照片足够用了。

李伴峰拿看手套,和照片比对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问题所在。

手套背面多了一块黑斑。

这块黑斑原本很明显,可它恰好生在了另一块黑斑上。

手套原本就满身黑斑,这两块黑斑几乎重叠,李伴峰没能分辨出来,对比手套以前的照片,才发现,原本的黑斑轮廓上出了些变化。

‘娘子,我找到祸根了,现在该怎么处置?」

「相公想怎么处置都行,只要心意坚决,在家里的东西,就都得听相公的!」

李伴峰思索片刻,拿来一盆清水,把手套放进去,直接用手搓。

搓了一会,手套上没见什么变化,李伴峰神色凝重,唱机在一旁劝慰,

其他法宝跟着出主意。

酒葫芦道:「咒修的祸根,都不是寻常的来历,小老弟,你直接用水洗,我觉得不太合适。」

老茶壶道:「我是看不见祸根在哪,但我觉得,既然是祸根,肯定得连根拔除,用水哪能洗的干净。」

唐刀站了出来:「主公,你告诉我祸根在什么地方,我用刀尖把它挑出来。」

钟摆拦住唐刀道:「你这一刀下去,手套怕是要没命了,还是让我来吧,我做针线活更细致些。」

判官笔道:「我,我—

李伴峰以为判官笔也想做针线活,他摇摇头道:「这不是针线活的事情,这块黑斑不小,总不能都用针线挑出来,这得挑断多少线。」

「我,我————.」判官笔越说越着急。

李伴峰道:「你先歇着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李伴峰还是用手搓,

「我说,你洗过衣服么?」判官笔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李伴峰抬头道:「还真没怎么洗过。」

平时都是娘子洗衣服。

「清水不行!」判官笔艰难说道,「得用胰子!」

李伴峰如梦方醒。

洗衣服得用肥皂!

他找了半天,找到一块儿胰子,在手套上打了胰子,搓了片刻,手套背后那块黑斑开始掉色。

又搓了片刻,黑斑越来越淡,手套渐渐能活动了。

李伴峰怕不保险,用力搓了好半天,手套喷出一口水道:「妈呀,淹死了,淹死了,我不会水呀,我这是掉哪去了!」

李伴峰把手套托在了掌心,放声笑道:「兄弟,你可吓坏我了。」

等手套弄明白自己在哪,且坐在李伴峰手心上,挥舞着食指和无名指,

哭了好半天。

「当家的,我可算见着你了,我以为我这回完了,我跟着你冲锋陷阵,

从来没有怕死的时候,可我这回真是害怕了,我怕自己真就这么没了。」

唐刀哼一声道:「看你这点出息!」

李伴峰没觉得手套有错:「怕死没错呀,命就一条,谁不怕死?

你为了我,被那老东西给伤了,这份情谊我永远记得,拼上性命,我也得把你救回来。」

手套千恩万谢,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家的,你刚才说的那老东西,

是谁呀?」

李伴峰道:「盗修祖师,笑千手。」

手套打了个寒,从李伴峰手上跳了下来,用拇指和小指,在桌子上边来回走。

看他啪嗒啪嗒从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又走回左边,唱机拿起了鸡毛掸子,总有一种把他拍在桌子上冲动。

「娘子,息怒,」李伴峰劝住了唱机,「手套刚醒,身子虚,禁不起这个。

娘子恨道:「有话就站定了说,晃来晃去,让人心烦!」

食指和无名指紧紧抱在了胸前,足以证明他此刻心情很纠结,来回走了几十趟,手套抬起头道:「当家的,我想起一些事情。」

「说说看。」李伴峰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桌子旁边。

「我想起来笑千手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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