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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是圈套吗(1/2)

我忙不迭的弯下身子,握住他的双肩:“北周的皇上,明星稀的父皇?

有人把他活捉了?”

“并不是北魏大军侵略了北周,而是有人直接抓住了他一人?

抓住他的人是谁?

可有说?”

元恂摇了摇头:“听闻消息就跑了过来通知姑姑,并不知道抓住他的人是谁,至于北周现在动不动乱也没有得到消息!”

元恂说着停顿一下又道:“唯一值得肯定的是,皇叔已经下达命令去军队,连同南齐一起瓜分北周,希望趁北周现在无主早日拿下它,也了去父亲一桩心愿!”

我的手慢慢的离开他的肩膀,握着他的手牵着走:“那我们赶紧去看看,看看不可一世的北周皇上变成阶下囚,会是什么样子?”

元恂小跑一步,本来我牵着他,变成他在拽着我,“赶紧去,伤害娘亲的凶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北周的皇上,纵然他跟我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在乎的人。

娘亲,明星稀这两个我最在乎的人都是在他手上伤着的。

这样的仇恨,无论如何都洗刷不了,只有死才能烟消云散。

春风中带着冷意,就算换上春装,依然抵不住严寒,北周皇上身上的龙袍已破旧不堪,头发灰白黑交织,脸上灰尘遍布。

两个眼睛深深的凹下去,似匆匆赶路,从未吃过饱饭,像极了难民。

他见到我,凹下去的双眼发着亮光:“朝暖,快给父皇拿些吃的,这些他国的贼子没有一个安好心的!”

凑近了一些,他身上还散发出恶臭以及难闻的尿骚味,一国之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一丁点君王气度,更别说君王气势了!

“父皇,你怎么来了?”他上前扑过来,有人挡在我的面前,把他给拦下,用力直接摔在地上,他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我绕过他,带着元恂走到拓跋君叙身边,拓跋君叙随手指了指位置,我摇头道:“臣妾站着就好,多谢皇上厚爱!”

拓跋君叙含笑对我:“有什么话现在只管问他,问完之后,处以极刑,也算是对他的惩罚!”

“谁敢对朕用极刑?”北周皇上痛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们这些他国的贼子,无缘无故的把朕虏来,真当我北周无人了吗?”

我微微对拓跋君叙额首,转头对北周皇上道:“不要叫嚣的这么厉害,你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想要吃东西,声音小一点,本宫就让你吃!

你声音再大一点,本宫直接把你扔进茅坑里,让你吃一个够信不信?”

我的言语毫无半分玩笑之意,让叫嚣的北周皇上戟指怒目:“朝暖,你是朕的女儿,你向着他国的贼子,你怎么对得起朕?”

端着旁边的糕点,用手捻了起来,随手丢在地上,高点像长了腿一样滚到北周的脚边,他低头瞧见,咽喉在动,他饿得在吞口水。

“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女儿,所以才向着他国贼子,毕竟你口中所说的他国贼子,是我的夫君,是我赖以生存的天!”

“你这个当父亲的呢?

可有可无,你刚刚说对了,北周还真的没有人了,北周的人,唯一能抵挡侵略的人,已经被你毫不留情的杀死掉了!”

北周皇上目光从地上的糕点移不开了,可是他是君王,君王不吃嗟来之食,他忍着痛抬脚一脚踩在糕点上,“那是因为他该死,朕在皇位上坐得好好的,他若不是觊觎朕的皇位,朕能让他死吗?”

“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声音陡然一凉:“虎毒不食子,你是的亲生父亲,你可以把他驱逐,你可以把他罢官了,你却直接让他死!”

北周皇上疾步上前,有人瞬间挡住我的前面,拓跋君叙在旁边看的也是忧心不已,我冲着他安抚的一笑,手轻轻的一推挡在我面前的人:“身为阶下囚的北周皇上,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他还得靠我这个女儿,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北周皇上过来不是伤害我,目标是我手中盘子里的糕点,劈手夺过我手中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手上污秽遍布,也不在乎。

我瞧着他吃东西的样子,瞥了一眼拓跋君叙,拓跋君叙笑着对我说:“可能路上三天就吃一顿,才造就他现在这个样子!”

皇宫里的糕点,精致小巧数量不多,摆盘最多六到八个,北周皇上把这些糕点全部吞下,不客气的又灌了一杯热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活过来一般啪一声手中的盘子落地,用肮脏的衣袖擦了擦嘴角,落座下来。

把这里当成他北周的皇宫,变得居高临下,傲然不可一世:“北魏皇上,你娶了我家的朝暖,按照民间说法,朕就是你的岳丈,你请朕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拓跋君叙端起手边的茶水,撇着茶沫子轻饮了一口:“没什么事儿,就是请你过来吃盘糕点,喝杯茶!”

“只是因为这?”北周皇上狐假虎威道:“那还不速速派人把朕送回去,咱们还是友好往来关系,毕竟朝暖是朕极其喜爱的女儿!”

我抿唇一笑:“明辰枫,你在说什么笑话,你有那么多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最喜爱与本宫了?”

“瞧瞧您现在看似镇定,内心早已不知慌乱成什么样子,还在这说假模假样的话,有意思吗?”

“朝暖,你敢直呼朕的名字?”北周皇上一脸肃杀的看着我:“你这是大不敬,朕可以不认你这个女儿,让你毫无后盾可言!”

这样威胁的话,一点都没有威慑力,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还把自己当成大权在握的北周皇上。

微微的舒出一口气,“你当初认下我,也只不过看在我可利用的份上,你从来没有承认过我!”

“北周的毒药,有解药吗?

如果你把解药的配方拿出来,本宫可以考虑饶过你一命!”

“毒药怎么可能有解药?”北周皇上腿翘了起来:“是不是明星稀还没有死,正在饱受毒药的摧残?”

看着他翘起的腿,以及他说话得意洋洋的样,我勾了勾手,便有两个粗壮的太监,直接过来抬起凳子,把北周皇上掀翻在地。

粗壮的太监怕他误伤我,一个人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一个人坐在他的背上。

北周皇上被压得嗷嗷直叫,“大胆狗奴才,朕要你们的命!”

“啪!”席慕凉一个弓腰,随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把北周皇上打懵了,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提起裙摆,蹲在他的面前,“明辰枫你现在已经不是北周的皇上,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

“本宫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再敢跟本宫耍皇上的威风,打嘴巴的事情,本宫能让你看着你的肉一刀一刀被片下来!”

北周皇上如梦初醒,双眼欲裂凸出:“朝暖,你是朕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朕?

朕哪点对不起你!”

手往上面一抬,席慕凉把匕首轻轻地放在我的手心,我拿着匕首,对着他的脸划了一道:“你哪里对得起我了?

忘了告诉你,我娘临死之前,让我杀了你!”

“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你北魏的密药,到底有没有解药,本宫可以饶你不死!”

他能猜测到明星稀没死,他的内心深处肯定有一份计较。

脸上的口子深见骨,鲜血直往外冒,他说话牵动伤口:“北周的密药没有解药,朕知道明星稀不会轻易死去,她的脸是不是毁掉了?”

“他的身体是不是每日吐血,身体内脏在腐烂,从天下第一美男子,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丑男,是不是啊!”

他的言语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语,恶毒的让我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酱。

元恂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把盐,直接把那一把盐撒进他的伤口里,北周皇上痛得哇哇直叫。

撒完盐之后,元恂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哪怕他是一个孩童,恨意让他的脚劲无比的大:“你说我娘亲脸坏了,说我娘亲的身体腐烂了,明辰枫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使劲的碾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又有盐巴,盐巴蛰在伤口里,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先前的倨傲荡然无存,变得如一条狗一样俯身哀叫。

“没有解药就没有解药,你杀了朕也不会有解药!”北周皇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是你们两个都在乎的人,自己在乎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死掉,是一件让人很痛苦的事情!”

我内心极其愤怒,压着火气,站起身来,命令道:“那就别让他死了,来人,把他拖出去,把他的衣裳扒了,绑起来!”

压在他身上的两个太监,把北周皇上拽了起来,扯到宫殿外,元恂随着他们跑出去。

拓跋君叙手揽着我,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知道他是谁带回来的吗?”

他的这句话,让我愤怒的心,瞬间偃旗息鼓,脚下的步伐,忍不住的想后退,拓跋君叙不给我后退的机会:“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有没有解药结果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我不相信的说道:“拓跋君邕不可能让明星稀死,你在骗人对不对?

他们现在依然在外面找解药,他们可以找到神医,毁掉的容颜治不好,性命可以在!”

拓跋君叙拍着我的肩头:“北周皇宫森严,一般人哪里进得去,如果他还在,哥哥又岂能舍下他自己单独一个人去北周皇宫,把北周皇上掳来!”

“我不相信!”我对他低低的说道:“拓跋君邕呢,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不是我亲眼所见的事情,我绝对不相信!”

拓跋君叙见我激动,手臂环住了我,把我禁锢在怀中:“哥哥已经走了,已经马不停蹄的奔赴战场,他要灭了北周,替明星稀报仇!”

突然之间,我哼哼的笑了两声,“我没有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的,明星稀这个人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假死了一回,对于假死的事情他驾轻就熟,所以我不相信!”

拓跋君叙沉默了一下,顺着我的话道:“那他就活着,活在一个角落里,等到身上的毒全部清了,他就会回来!”

这样自欺欺人的话,我变得深信不疑。

不断的告诉自己,他没有死,不是亲眼所为的事,都不是事实。

他这个人总是会做出这样那样的意外的事情,北周皇上一定是他让拓跋君邕留他一命给我的。

“还有一件事!”拓跋君叙看着我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下道:“我已册封哥哥为武安君!”

“武安君?”我嘴角悲哀的笑容越拉越大:“明星稀在北周时候被追封为忠武,你哥哥册封为武安君,你知不知道,历史上的武安君,没有一个人善终的!”

战国时期的白起,春秋时代的苏秦,赵国的李牧,还有楚国的名将项燕,这些都是史书上被册封为武安君的人。

拥有这个封号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拓跋君叙不可能不知道,他竟然还册封拓跋濬为武安君。

拓跋君叙幽幽一叹,无奈道:“这是哥哥自己讨得封号,他要用武安的这个封号,灭了北周,他是我哥哥,从小到大护着我,他想要一个封号,这个封号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忠武,武安君。

拓跋君邕这是一心想不得善终,想要赶紧去死,去陪明星稀啊。

悲伤和眼泪交织在一块,心闷的难受:“拓跋君叙,我们要好好的,一辈子!”

拓跋君叙身体一僵:“当然,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永远不会分开!”

许下承诺是美好的,遵守承诺是漫长的,我只想和他长长久久,不要像明星稀和拓跋君邕那样明明爱的那么深,却是阴阳两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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