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下药(1/2)
“别动。”他温柔的嗓音听起来有些许的愤怒,还带着些微的冰冷,他的手指冰冷而带着奇异的香味,温柔地抚上了岑语浓的嫩唇。
“搞什么?”岑语浓不在意地笑笑,却再也不敢动。
风相容这个死人妖是个神经病,她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风相容轻轻用指腹拭去她嘴唇上那晕染出来的一点红艳,而后魔术般地从袖管里变出一管唇膏,轻轻地给岑语浓涂上去。
“这什么?”岑语浓皱眉,想要看看他到底给自己涂了什么。
“还不好。
还是不自然。”风相容涂抹完毕,抬起身子来,仔细审视自己的成果,但是却不是很满意。
岑语浓挤出一个笑容,看向风相容:“你自己还随身带着唇膏啊,你是不是变态啊,还给我……”
下半句话憋在肚子里在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的嘴巴被风相容陡然落下的吻给吻住了。
岑语浓忽然睁大了眼,这个毫无预料的吻吓坏了她,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该怎么反应呢?
她一直把风相容当成是一个没有性别之分的死人妖的!
只是现在……
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岑语浓试图笑笑,她轻轻推开风相容,试图用干笑来缓解此刻尴尬奇异的气氛。
但是很显然,她不能够。
因为风相容此刻眼里的忽然换了一种她最害怕的认真神情。
岑语浓很熟悉这种神情,以前她遭遇无数次的表白的时候,那些男生眼里就是这种神情。
“你,你,你,你别跟我说……”岑语浓结结巴巴地说着,唯恐他下一秒说出什么话来让她无法回答。
谁知下一秒,风相容的眼里就盈满了笑容。
“还不错。”他伸手揉了揉岑语浓的头发,将她身子转过去面对墙上的明镜。
“男人的吻是女人最美的口红。”他暧昧地贴近岑语浓的耳朵,呼出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部细致的肌肤上。
她抖了抖,回身给了风相容一拳:“你个死人妖,差点吓死我!”
风相容灵巧地躲过了她的花拳绣腿,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新娘子,你要是再不回去,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刚才有个奇怪的家伙。”岑语浓小声对他说,“顾若谦,他好像已经发觉我不是夏星海了。
他还是顾少钦的弟弟,我看这事……”
“他?”风相容的脸上浮现一个鄙薄的笑容,“顾若谦和齐天美母子两个绝不会有这样的胆量。
或许齐天美有,但是顾若谦,哼哼,我告诉你,他就是一个懦夫。”
“所以他不会把他的怀疑告诉其他人了?”岑语浓有些紧张地问。
“当然不会。”风相容笑笑,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快进去,怎么样,洞房花烛夜要不要我在外边守着?”
岑语浓呸了他一下:“哪有什么洞房花烛夜!
晚上等他回来,我就把他灌醉了然后趁机逃出去。
哎,你会在外边接应我!”
“那要看你给我多少报酬了。
“风相容危险地笑笑,轻轻地拍了拍岑语浓的肩膀,将她推进了新房。
他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才转身离开。
或许今晚把她平安地带离这里,才是他最该操心的事情。
现在即便他心里想做什么事情,但是无论做什么,都会收不到任何效果。
他不想忙中添乱,他风相容绝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如果他真的对岑语浓有感觉了,那么他就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他志得意满地走下了楼梯,完全没有发现顾若谦从房间里轻轻走了出来,唇角还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妈,是我,我是若谦。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今天和顾少钦结婚的人,很可能不是夏星海。
我们该怎么做呢?”
顾少钦的酒量不错,平日救场如救命,每夜他都要赶赴无数场约,喝个烂醉如泥。
但是今天这醉酒,可是醉得不大开心。
人家常说人生三大美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逢故知。
他今天可以说是完成了人生第一大美事。
他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来。
只因为,眼前这个新娘子不是他想要娶的那个人,他心心念念不忘的人——沈茹雅。
还曾记得,他当年傻傻地跟在宛如女皇的她的身后,只求她能够看他一眼。
她极高傲,像一只纯白的天鹅,容不得半点亵渎和玷污。
虽然他们同为官宦子弟,但是她却从不跟他们一起玩一起闹。
后来他终于赢得了她的心,他欢天喜地地求婚了,谁知一夕风云突变,沈家连夜被落马,好像大厦哗啦啦倾倒,一夜之间,沈爸爸锒铛入狱,沈妈妈心脏病突发死在医院,沈茹雅也被暂时关押在拘留所,任谁去探望都不行。
一个月之后,沈茹雅出来,世界已经换了天地。
纵横一时的沈家一夕落寞,一蹶不振了。
他还记得沈茹雅当时不哭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去给她爸妈上了柱香,然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茹雅……”已经醉醺醺的顾少钦又端起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周围劝酒的宾客也已经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吃菜了,或者也都是围绕在林拾音和顾寒的身边,言笑晏晏地和他们说着场面上的话。
大家都知道,来这里参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的婚礼,不过是承了这两位的情。
单凭顾少钦,哼哼,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罢了!
这点顾少钦自然也明白,但是他的心却完全没放在眼前的这些闲人身上。
事实上,他的心也没放在眼前的婚礼现场上。
他的心,早就越过了千山万水,飞到了不知道在地球哪个地方的沈茹雅身上。
喝到了最后,林拾音派管嫂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喝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是洞房花烛夜,却不是时时都有的。
管嫂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顾少钦的眼前,伸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冷声道:“少爷,您该回去了。”
“回去?
回哪里去?”顾少钦完全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嘿嘿笑着问管嫂。
管嫂皱皱眉,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更加难看起来:“新房啊,您今儿是新郎官,你说要到哪里去?”
顾少钦嘿嘿笑笑,挥挥手:“我不去!
那不是我的新房!
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管嫂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上前,强硬地扶起顾少钦,架着他朝新房走去。
管嫂看起来很瘦弱,但是却深藏不露,以前曾经接受过专业的武术训练,所以也算是一个精到的练家子。
别说是顾少钦喝醉了,就算他没喝醉,管嫂提溜他就跟提溜小鸡一样。
所以现在尽管顾少钦喝醉了,不省人事,管嫂还是毫不费力地单手拎着他朝新房走去。
林拾音正在陪人说话,一转头看到了儿子被管嫂弄进了新房,于是对宾客们笑了笑:“对不起,恕我失陪一下。”
客人们都点头答应了,林拾音这才仪态万千地站了起来,袅袅婷婷地朝新房走来。
“管嫂。”等到没人的地方,林拾音急忙叫住了管嫂。
“小姐。”管嫂毕恭毕敬地转过身来,肩膀上还扛着醉醺醺的顾少钦。
林拾音走近顾少钦,轻轻闻了闻他身上的酒味,皱了皱完美的眉毛:“怎么喝的这么醉?”
“小姐,少爷刚一直在念叨沈小姐的名字。”管嫂面无表情地说。
“沈小姐?
沈茹雅?
那个贱人?”林拾音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俏脸含霜,恨恨地盯上了顾少钦的脸。
“一个贱人!
也值得他这样失魂落魄的牵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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