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争夺2合1(1/2)
第183章 争夺(2合1)
郑修与程嚣一动不动。
其余八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同时迈出一步,上前查看那一卷《梅花傲雪图》。
“诸位无需着急,独孤某既然答应此事,必定会遵守诺言,让诸位共同观赏此画。”
独孤翔拍手两下,两位独孤世家子弟搬来一张木质长案,独孤翔将《梅花傲雪图》平铺在长案上。
“好画!”
岳重阳淡定捻须轻笑,另一手用指腹抚上画卷,感受着上面的纹理。
张大耳两眼瞪圆,如铜铃般,不愿放过一点细节。
其他人的反应大抵如此。
他们又不是真的来赏画的。
直到子时。
独孤翔一愣:“张兄,此话怎讲?”
郑修这里所想的“试过”,并不单单指假的四季图,很有可能连真正持有的四季图也试过了。
“会不会,我们需分别找到画卷上的景色所在?
然后才能找到聂公宝库所在?”
却笑不出来。
郑修更没料到程嚣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站在他这边。
于是他也不着急“画地为牢”,而是笑眯眯地望向神情复杂的独孤翔:“独孤大侠何必动怒,此处外人不多,我想,我们大家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逐渐崩塌的房屋中,独孤翔早已注意到偷偷摸摸带着小桃想跑的郑修,忍着背脊疼痛一剑挥砍,长剑放出一道炫目的白光,瞬间跨越了数丈,将出口的上梁斩断,挡了郑修退路。
但最终没有人将心中的蠢动付诸行动。
他们也不傻,他们又看不懂,此时将画卷夺走并没有任何好处,反倒得罪了藏剑山庄,得不偿失。
小桃:“对,公子说那是假的!”
画绝对是好画,惟妙惟肖,只是,这并非出自公孙爷爷的手笔。
独孤翔走到一旁,提起烛台上的油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画卷置于焰心上方。
屋内其他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同时运功撞破屋顶,追着谢洛河逃离的身影。
“你怀疑竹蚕纸的材质上另有乾坤?”
若留在这里的所有人,仅凭两幅四季图,谁也无法借此找到聂公宝库所在,那么独孤翔辛辛苦苦举办这一次武林大会,有何意义?
墨汁中加入一些特殊的材料,在加热后会现形。
但这种大多数都是不可逆的,郑修话刚问出口,不多时便摇摇头,虽然独孤翔不知为何用一副“假画”作诱,但既然画卷上没有“隐形墨”现形后的痕迹,那么很显然,独孤翔应是提前试过了。
张大耳忽地冷笑一声:“独孤大侠,你这就有些不厚道了罢!”
起初郑修一眼定假,再仔细看多两眼,郑修心中更为笃定。
张大耳左看看右看看,眼睛滴溜溜转动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谢洛河朝郑修眨眨眼:“也不完全是。”
当郑修拔出洛河笔,独孤翔一剑挡住郑修去路时,程嚣动了。
只见程嚣向郑修那边跨出一步,却面朝独孤翔,睁开了眼睛。
郑修见长案旁气氛“热烈”,微微一笑,上前凑热闹。
想笑。
“果然!”独孤翔轻抚《春塘柳燕图》,感慨道:“公孙画圣这‘四季图’所用的画纸,乃是由一种仅产自西域的竹蚕丝所制,虽称不上水火不侵,可却极其耐腐,传说以竹蚕纸作画,能保存数百年而不褪色。”
程嚣冷冰冰吐出一字:“等。”程嚣说罢,看了郑修一眼,抿抿嘴,又道:“一直等。”
“多谢!”
独孤翔接住了程嚣随手丢来的《春塘柳燕图》,迫不及待地在长案上铺开。
张大耳嘿嘿冷笑,浑身肥肉颤动,两眼眯起盯着独孤翔,没有解释。
程嚣摇头,面色不改:“我的刀,他得赔。”
独孤翔从角落爬起,气息不畅,挥袖擦去口角鲜血,苦笑道:“好一个谢洛河。”
所有人面面相觑。
郑修大喜:“你回来救我了?”
在郑修与程嚣在奇怪的气氛中唠嗑时。
叮!
一支利箭直直射来,独孤翔傲立原地,剑尖一拨,轻松将利箭拨到身后。
程嚣并没有将兵器看作宝贝什么的,而是一把随时可换的“工具”。
其他人闻言,面色大变,纷纷举起兵器。
“有刺客!”
“独孤大侠,你早已得到公孙画圣的墨宝,可曾看出点玄机?”
独孤翔平静望向一旁闭目等待的程嚣,抱拳道:“不知程兄,可否借《春塘柳燕图》一观?
独孤某以藏剑山庄百年名声担保……”
岳重阳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公孙画圣的墨宝中隐藏着无穷奥妙,笔法精湛。
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岳某不敢说能窥见公孙画圣的境界,只能说略懂一二。
至于说……岳某认为,丹青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各寻机缘吧!”
独孤翔皱眉:“你们竟是一伙的?”
无人回答上一个问题,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在片刻后反应过来,涨红了脸,低着头,尽是懊恼。
留下来的人既非庸手也非傻子,谁都动了不顾脸面将两幅画抢走的心思,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先不说如今他们就位于防卫森严,高手如云的藏剑山庄内,再说,在场无论是谁先动手,都会在一瞬间遭到其他人的围殴,光是程嚣的快刀便够他们吃一壶的。
想归想,可人总惜命,谁也不会傻乎乎地将命搭上,为了这意义不明的四季图。
只是这个“答案”太过肤浅,没有人说出口。
更何况,凭借两幅画卷上的景色,便想在天南地北确定一个宝库的所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独孤翔道:“你此话是何意?”
可独孤翔的话尚未说完,程嚣伸手摸入怀中,将《春塘柳燕图》朝独孤翔掷去。
泛黄的画卷中,画有一汪清澈的池塘,阳春三月,池塘旁柳树茂盛,枝叶婆娑,在池塘中映出斑斓的倒影。
一只只灵动的燕子在柳叶间嬉戏,每一只燕子的姿态不一,或展翅,或捋毛,或戏水,燕儿们颇具神韵。
独孤翔微笑着退后一步,摊手示意:尔等随意,便默默地观察着所有人的反应。
当他看见程嚣与郑修的反应后,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芒。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一顶顶高帽不要钱地往独孤翔头顶上盖。
醉翁之意不在酒。
另一道女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假的。”
叮叮叮叮!
郑修至今仍在思考独孤翔这么做的目的,谢洛河之所以说“计划有变”,或许也是因为她知道独孤翔不会将真的画拿出来,才临时改变了计划。
郑修见去路被挡,并不惊慌,在腰间摸出洛河笔。
程嚣由始至终都绷着一张“死人脸”,紧闭双眸维持着怀抱黑色刀鞘的姿势,仅以时不时挪动上半身躲避上方掉落的砖瓦与房梁,毫发无损。
呼!
“噗!”
八人围在长案两边,略显拥挤。
想起程嚣用断刀一个照面砍下未曾命名的紫血剑邪道高手那一幕,郑修恍然,的确如此,便开口赞道:“原来如此,挺好。”
既然谢洛河已经动手,在比武中他与谢洛河暧昧不清的关系,接下来定会受到独孤翔的怀疑。
想到这里,郑修捂住小桃的樱桃小口,示意她甭说话,想趁乱带小桃离开山庄再说。
气氛剑拔弩张。
话音未落,穿成了凤北模样的谢洛河从屋顶落下,她竟折返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可在此之前,独孤某有一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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