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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不愿放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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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發了很久的呆,沈律言又在引誘她。

他的話就像個童話故事里的那個蘋果,沒有吃進去之前,她永遠都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江稚垂著眸,又想逃離這里了。

如果是很久以前,沈律言對她說這些話,她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的,迫不及待的回應他,但她好像真的沒有從前那么愛他了。

這世上破鏡難圓,打碎了瓶子就算重新粘起來也會有裂痕。

并不能恢復的完好無損。

江稚真的能忘記從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嗎?

她做不到。

她真的做不到。

也許是她不夠豁達,不能說放下就放下。

有些時候,她也無法控制自己要回憶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冷漠無情的律師,近乎刻薄的條件,冷冰冰的手術室,身體的疼痛,到現在回想起來還記憶深刻。

在懸崖邊上,他還是毫不猶豫放棄了她。

那些畫面,她很想忘掉,努力了很久也忘不了。

她到現在還時常做著噩夢,夢里一次次被那些手術器械捅的渾身都是血,重重摔在懸崖底的礁石上,五臟六腑尖銳的石頭刺了個對穿,粉身碎骨也不過如此。

連皮帶骨都痛不欲生。

江稚漸漸地已經不敢再去愛他了。

喜歡沈律言,就像飛蛾撲火,只會把自己燒得魂飛魄散。

江稚抿唇:“我一直都很相信沈先生。”

沈律言也不是聽不出她的敷衍,這種時候他也不想逼得太緊,凡事循序漸進,不急于一時。

他感覺江稚就像一只很敏感的小貓兒。

對四周的環境特別的謹慎。

小心翼翼的,每次探出自己的小爪子之前都會觀察很久。

“好。”

江稚舒了口氣,重新提起開門的事情,眼巴巴看著他問他要:“沈先生,鑰匙呢?”

她不相信他手里只有一把鑰匙。

這間臥室里肯定還要備用的。

沈律言攤開掌心給她看:“真沒了。”

江稚有點崩潰:“那我們怎么出去?”

難道要餓死在臥室里嗎?

還是跳窗下去。

可是從二樓跳到院子里的草地,恐怕也會摔得夠嗆。

沈律言現在變得非常喜歡逗她,看著她愁眉苦臉,唇角微微上揚,他笑起來,眉眼就沒那么的冷淡,款款春意萬分柔和:“我提前聯系了醫生,他能從外面打開門。”

江稚哦了哦,她沒忍住:“沈先生下次不要再這么戲弄我。”

沈律言挑眉:“我覺得還挺好玩的。”

江稚搞不懂哪里好玩,她又沒忍住接著問:“那醫生什么時候來呢?”

沈律言很誠懇的看著她,萬分抱歉的對她開了口:“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頓了頓,他繼續補充:“你知道醫生都是很忙碌的。”

江稚真的是要瘋了,她現在又沒有手機,和他單獨待在臥室里幾個小時的話,一定會無聊到發瘋的。

“那不是你的家庭醫生嗎?

他怎么還要給別人看病呀!”

沈律言看著她蹙起眉頭小聲抱怨的模樣,忍俊不禁,悶聲低低笑了起來,男人的笑聲好似是從胸腔里震顫而出,低沉沙啞,格外的好聽。

“我下次提醒他,收了我的錢,只能給我辦事。”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別人有急病的話,還是應該要去看的。”

她才說完這句話,門響了三聲。

應該是家庭醫生趕了過來。

江稚還什么都沒說,沈律言就先堵死了她的話:“你不準走。”

沈律言伸出長臂將她撈進了沙發里,滾燙的額頭貼著她的眉心,人在生病的時候情緒總是更敏感脆弱。

江稚也難得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孤獨,仿佛真的很怕被人拋下。

她僵硬坐在他的懷里,沒有說話。

沈律言親了親她:“等我好了再走。”

江稚感覺他也不是病到生活無法自理的樣子,怎么會這么粘人呢?

她永遠都克制不住要對他心軟。

嘆了嘆氣,她說:“嗯,我今天不走。”

家庭醫生又很禮貌的敲了三聲的門,沈律言不慌不忙讓他進來。

醫生擰開房門,手里還提著個醫藥箱,身后跟著個年輕的助理。

沈律言旁若無人抱著她,在外人面前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態勢,眼神淡漠,語氣也很冷淡:“我的身體沒什么事。”

醫生看他的精神也還不錯。

他們就當白跑了一趟。

沈律言忽然又叫住了他:“這個周末,空出時間來給她體檢。”

他口中的她,當然就是江稚。

醫生自然沒意見:“好的。”

沈律言現在抱著她感覺她越來越瘦,略有些不滿,繼續道:“再讓營養師開個食譜,幫她調理身體。”

醫生點點頭:“我今天就安排。”

沈律言抬了抬下巴,“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江稚感覺自己完全不需要調理身體,她的身體挺好的,至少今年還沒出什么大毛病。

至于體檢,這她倒是不抗拒。

“我用不著營養師。”

“你瘦了很多。”沈律言抿唇:“手感都不好了。”

江稚有點無語:“沈先生,您能想點健康的思想嗎?”

“我已經很克制了。”沈律言是真覺著她瘦了太多,還是以前有點肉的樣子剛剛好,他捏了捏她的手指頭,好像玩不夠一樣,忽然間問起來:“戒指怎么沒戴?”

江稚心跳慢了半拍,戒指掉進了海里。

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他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呢?

他明明就不在乎。

江稚抽回小手:“我也忘記丟哪兒去了。”

她以為是有什么場合需要用到戒指,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要用的話,我可以先網上買個差不多的款式應付。”

沈律言很不爽,他那枚戒指雖然沒怎么戴過,但至今都好好收在盒子里,沒有弄丟。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都能丟?”

“很…很重要嗎?”

江稚沒這么覺得。

沈律言心里不舒服,氣得有些胸悶,她果然是完全不在乎的。

“結婚戒指當然很重要。”

“可是我們是假結婚。”

“結婚證難道是假的嗎?”

“哦。”江稚也不知道他在氣什么,他生悶氣的樣子還挺明顯的,猶豫片刻,她問:“那沈先生想要我怎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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