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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逼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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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或者是認真的也好,亦或是玩笑。

提及這個話題,江稚要么是三緘其口,要么都是用謊言遮掩過去。

她從來沒有親口對沈律言說起過這幾個字。

她其實已經默默做好了這輩子都藏在心里,永遠不宣之于口的打算。

有些話,從前說不出來,以后就更沒有機會。

錯過了那個時機,就是真的錯過了。

江稚臉上已經有些潮濕,不受控制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臉,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哭,這些眼淚毫無征兆,悄無聲息就落了下來。

她想沈律言當真了也好,沒有放在心里也罷。

她的青春大概已經沒有了遺憾。

少女隱埋在心里的暗戀,終于在多年以后,在這個不合時宜里的狀況下,窺見了一絲絲天光。

江稚抱緊了他,忽然間仰起臉主動親住他的唇瓣,匆忙一吻,像蜻蜓點水般掠過。

她一遍遍低聲呢喃:“沈律言,我喜歡你。”

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喜歡到曾經覺得自己是愿意為他而死的。

少女的春心永遠都那么赤忱、天真。

年輕的時候仿佛覺得可以為了所愛之人而死是件很偉大的事情。

感情最濃烈的時候,無論發生了什么好像都甘之如飴。

經年久月,雖然當初很多稚嫩的想法都已經改變,但不變的是她依然很喜歡他。

愛這件事,欺騙不了別人,更欺騙不了自己。

哪怕她一遍遍重復的在日記本里,給他減分。

但對他的愛永遠都不可能是負數。

減法總是做的拮據,加法卻無比的大方。

他可能只是愿意為她打一把傘,她就會在心里給他加上一百分。

愛情使人糊涂。

江稚已經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他面前維持不多的尊嚴。

沈律言抱住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對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瓣親了下去,他的親吻總是要到快喘不過氣來才肯善罷甘休。

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沈律言以前以為自己不喜歡聽這些黏膩的情話,但今晚他一點都不反感,亦沒有任何的厭倦。

江稚好似經歷了一場狂風驟雨,她像漂浮在海面上那朵孤零零的花。

被人一片片剝開花瓣。

滾燙的海浪澆灌了香軟的花瓣。

江稚往后躲了躲,到了最后的緊要關頭,她也沒有忘記,牢牢抓住沈律言的手臂:“你…做措施了嗎?”

沈律言的聲音無比嘶啞:“做了。”

江稚放松下來,男人貼金了她:“但是很遺憾,基本上都用完了。”

她沒聽清,靠在他懷里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江稚第二天沒能起床上班,床頭柜的鬧鐘被沈律言摁了下去,她依稀聽見了聲音也困得睜不開眼睛。

一覺睡到中午,四肢酸痛的動都不想動。

她躺在床上,慢慢回憶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還是很像一場瘋狂的夢境。

她望著天花板放空了眼神,過了會兒,默默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默默嘆了口氣。

沈律言現在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不會真的很喜歡她吧?

算了,她不敢再這樣僥幸的想。

江稚緩了好一會兒才起床,慢吞吞換好衣服,走到客廳就聞到了廚房里的香味。

沈律言其實很會照顧人,比其他男人更細心周到,他真的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往往能做到面面俱到。

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

江稚剛洗漱過,肚子已經很餓,她嘴里咬了片全麥面包,很好奇:“沈先生,你今天還不打算去公司上班嗎?”

繼續像個無所事事的閑人。

耗著時間。

當然,他是老板,想不去就能不去。

沈律言洗干凈手從廚房里出來:“不去,病還沒好。”

江稚認真打量了他一眼:“我感覺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你是醫生?”

“我只是關心沈先生的事業,萬一公司倒閉,你就一無所有了,也會影響到我的薪酬。”

“我沒錢,你就跑?”

“大概吧。”

“那我盡量一直當個有錢人。”

沈律言說完沒繼續和她開玩笑,而是深深看了眼她:“腿疼嗎?”

江稚被問的很不自在:“不疼。”

沈律言皺眉,神色認真:“你昨晚哭得還挺兇的,家里有藥嗎?”

江稚是真的被問住了,完全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什么藥?”

沈律言面不改色:“消紅腫的。”

怕她依然聽不懂,他正準備解釋的更清楚。

江稚后知后覺,臉上燙得像發了高燒,她連忙制止了他的話:“不用!

沒腫!”

沈律言不太放心:“聽話。”

他又說:“小心發炎。”

江稚有點抓狂,她說:“那你下次就不要那么兇啊!”

一點都不知道滿足。

特別的貪婪。

吃飽了還要再吃。

沈律言臉上看不見丁點反思,他淡定哦了聲,告訴她說:“你不了解男人。”

江稚心想她的確不太了解男人。

沈律言繼續沒說完的話:“那種時候還能保持分寸的,說停就停的,真就不是男人。”

江稚覺得他在強詞奪理。

沈律言輕笑:“那就是太監了。”

江稚扭過通紅的臉:“我不跟你扯這些。”

沈律言貌似還是很關心:“真不用上藥嗎?”

江稚有點惱了,她的臉皮永遠沒有沈律言那么厚:“真不用。”

她氣呼呼去廚房里覓食,他今早煮了小餛飩,皮薄肉厚,酥香誘人。

江稚端著剛煮好的餛飩,小口小口抿著湯,她吃飯很斯文,也很慢,不慌不忙的。

兩人吃好早飯,江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昨天晚上…你做安全措施了嗎?”

她忘記了。

腦子都睡糊涂了。

沈律言做了又沒完全做,他沉默良久,“嗯。”

江稚今早看見最下方抽屜里的計生用品都空了,她實在佩服沈律言的消耗量。

沈律言好像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怨氣,他說:“江稚,我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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