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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时局(1/2)

第一百二十六章收徒

费景庭又住回了意租界的二层小洋房,这洋房里还算干净,想来杨景林在他走后时常派人过来清扫。

陈设一点没动,估计是想着日后费景庭回来会在此居住。

所以杨邦子之所以能成为只手遮天的杨厅长,除了业务能力,这人情练达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白贞庸略作盘桓,询问了费景庭的需求,便起身告辞。

想来要不了多久杨景林就会登门拜访。

费景庭略作停留,将空间里的一些物件放出来,摆放整齐,这才起身出了门。

他先要去一趟城外的义庄,告知符芸昭新居的位置。

然后呢?

然后的事情可不少,严先生需要拜访,转过天便是十月,费景庭得打听一下学校什么时候开课;

杨景林也需要应对,不管此人目的如何,起码对自己还算诚恳,就算是相互利用费景庭觉着也得把关系维持住;

国术界的人士可以稍稍靠后,孙禄堂老爷子估计回京城了,回头抽个时间去一趟武士会看看李存义老爷子,再拜访一下韩慕侠,此事不着急;

卞家抽空必须得去一趟了,也不知卞先生弄的药丸销量如何,需不需要补充药粉;

还有就是关熙怡与倪秋凤了……

想到这两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费景庭略略有些别扭。

初到己未年的津门,费景庭得了道法,恓惶两个月,从兴奋到郁闷,又归于平静。

想着大概率是没法得道飞升了,与其苦修几十年,莫不如纵情声色,享受人生。

于是极其渣男地既不主动,也不拒绝,可好歹帮着倪秋凤与关熙怡解决了一些问题,算是负了一些责。

迈入炼精化炁之境,费景庭坚定了道心,琢磨清楚了很多事。

就比如他对关熙怡与倪秋凤,欲多于情。

南下一行,在天目山上跟随师父王静玄修炼了两个多月。

师徒二人没少谈,费景庭这才闹明白道家根本就没有‘太上忘情’的说法。

后来回到沪上,费景庭问了陈撄宁,陈撄宁苦思良久,才回想起来,好像‘太上忘情’出自世说新语,跟道家还真没什么关系。

师父的话犹在耳边,‘今日守心何所证?

不失凡身得道身。

修道修道,怎么也不是修成非人,忘情不是无情,无情那还算是人?



这等于是将他此前的作为通通否定了。

此番重返津门,回想起关熙怡与倪秋凤,费景庭五念杂陈,自己都闹不清楚该如何应对二女。

想了一番无果,索性放弃。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转眼骑行到了义庄,进到里间,便见到天妃宫的一名高功带着几个徒弟正在做法事。

符芸昭也不知去哪里野了,只余下一身披麻戴孝的殷金华跪在堂前。

费景庭冲着小女孩点点头,后者恭敬地朝着费景庭叩头。

费景庭转身对那高功问道:“算好几时入土了吗?”

那高功说道:“此人横死,需做三天法事,后日清早入土便好。”

这是怕横死的老者化作厉鬼?

费景庭可是亲眼瞧见,那老者的魂魄只略作盘桓,便烟消云散,哪里还能化作厉鬼?

再说那天妃宫是全真一脉,跑出来斋醮做法事,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不过这法事更多的是出于安慰生者,费景庭看了眼熬出了黑眼圈的小女孩,叹了口气便没阻止。

正要询问符芸昭去了哪里,小姑娘便陡然出现在堂前,一眼瞥见费景庭,顿时冲着其不住地招手。

费景庭出了厅堂,拉过符芸昭问道:“你跑去哪里了?”

“我饿了,吃了些东西。

还给殷金华带了些包子回来。”

原来如此。

费景庭说道:“住的地方定了,还是意租界那套房子。”

小姑娘高兴地道:“以后都要住洋房吗?

那我还要住原本的那个房间。”

“好。

你看顾着一些,我刚回津门,事情有些多,晚一点再过来。”

符芸昭应承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我不在,也有小白白一直盯着呢。”

嗯?

小白蛇也在吗?

费景庭开了阴阳眼,四下观望一番,随即在房梁上找到了一圈圈盘在柱子上的小白蛇。

又嘱咐了几句,费景庭便抽身离去。

随意找了家馆子凑合了一口,费景庭便骑着车去了严先生的府上。

有些不凑巧,严先生今日外出办事去了,严夫人出面招待了费景庭。

费景庭不好久留,赶忙道明了来意,询问开学日期。

严夫人有些为难,说道:“费老师,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具体如何。

只是听外子说了一嘴,各个学校已跟学联谈得差不多了,这复课怎么也要十月中旬了。

具体时间还未定,费老师不妨留下住址,待定下来我叫人上门通知。”

十月中旬啊,没想到自己还回来早了。

打听了开课的消息,费景庭便起身告辞。

瞧着天色还早,严先生的府邸距离卞家也不远,便骑着车去了卞家。

费景庭刚进了卞家,接待他的是卞夫人。

数月不见,卞夫人气色又好了许多,面色红润,看着好似三十许人。

“费老师?

你可算是回来了。

可惜文颉那丫头跑去朱三小姐家里疯玩去了,不然都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费景庭赶忙道:“当日处在风口浪尖,不得已才远走。

走的有些匆忙,让夫人挂心了。”

“这有什么?

费先生真是不可貌相。”卞夫人笑道:“当日听闻费老师在擂台上打死了日本人,若非文颉亲眼所见,就是打死我跟外子都不敢相信,费老师竟然还是位国术高人。”

“谈不上,只是学了一些防身的本事。”

“费老师太过谦了,就连国术第一人孙禄堂都说不如你,你如今可是响当当的国术第一人啊。”

“哈哈……”费景庭笑着不知该怎么接话茬了。

也是赶巧,恰在此时外头响动,卞先生回来了。

见到来者是费景庭,卞先生很是惊喜。

众人寒暄一番,卞夫人识趣地起身道:“你们谈,我去准备一些茶水点心。

费老师,待会儿一定要留下吃晚饭,我叫人准备淮扬菜。”

推却不过,费景庭只得应承下来。

卞先生明显对费景庭更为好奇,先是问了一通费景庭是不是跟报纸上说得一般,得了异人传承,又问了当日擂台情形,最后又问起这几个月费景庭是如何过的。

费景庭简略地说了一番,转而问起卞先生近况。

卞先生意气风发道:“都是托了费老师的福,我已经处置了棉纺厂的库存,关停之后将机器尽数发卖,又置办起了成药厂。”

趁着抵制日货的风潮,积压的棉纺库存尽数出手,销路很不错。

回笼资金之后,卞先生立刻将机器转卖,厂房改造一番,购置了制药所需的机器,将纺织女工招募回来,培训了一番,便开起了成药厂。

另外便是,卞先生打发自己亲弟弟去了一趟滇地,还真寻访到了白药的踪迹。

卞家花了大价钱,从对方手里买了方子,如今这白药已成为成药厂两条支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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