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壮大胎息的路径(1/3)
待得容拓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时,容玄韬几人也得了传讯,十万火急飞遁赶来。
一进入地宫,见得这幅水涸霞黯的凄惨之景,个个面上都是现出惊容,倒吸了一口凉气。
“便是筑基三重的道人也不能在短短二日就将这池汲空罢……”
容锦心疼地手都在颤:“这一遭,少说也得十五六年,才能养回当年的胜景!
那人是头罗刹还是夜叉,刚从饿鬼道里脱身出来的么?”
容拓已是无暇听容锦的埋怨了,他只觉得胸闷气短,浑身使不上气力,直将心法运使了几回,才稍精神一震。
“那个……这就是‘玉胞母池’啊?”
在他咬着牙压抑怒气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黄再辰探头缩脑地来到地宫处,身子刚进入石门,脸上欣羡的神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嘴已是先快了一步:
“看起来跟外界也没甚不同,灵气不多啊……”
容拓更怒,转头瞪着黄再辰。
“我倒是觉得……留着它倒也无妨。”
那日斩杀他后,陈珩便将童高路尸身暗暗收入了乾坤袋中,这几日间,又是杀周楚钰,又是修炼太素玉身,借用玉胞母池种种。
他当年帮一小宗派除去了一头阴魔,但事成后,小宗派却舍不得酬劳付出,百般的推诿拖延。
往年在外当散修时,人人都因他语言蛮放,而要轻视,却不知这正是容玄韬故意表露在外的,要瞒人耳目。
“至于你们,若是勤加修持,将来也未必不能有一分成道之机。”
容拓乐了:“别说笑了!
他连能否拜入五光宗都是难事,须知五光宗可是不收散修的。”
容拓没好气道:“三十年,他能不能活上三十年另说,我容氏又莫非没有符器么?
!
就算真等到三十年后,你怎知他能拿出符器来?
傻小子,任你天大的好处,没到手前都是句空话,莫要如此村俗了!”
他指向“玉胞母池”的那行刻字:
容玄韬淡淡开口。
容玄韬迟疑道:
陈珩将流霄尺祭起,三两下便在地面砸出深坑,将童高路推进其中,掩土埋上。
而容拓才来回踱步了几遭,仍旧难以决断,反而双手一挥,将众人都轰出了地宫。
“道友倒是杀心果决。”
容拓也不敢声张,索性就装作糊涂了起来……
容玄韬还是执意。
见容玄韬不为所动,容拓脸现尴尬之色,叹息一拍手:“这么多年还是未有长进!
你若不是我弟,我真想痛殴你一顿……”
船舱中,涂山葛打了个哈欠,看向对案正在盘坐练炁中的陈珩:“老爷为何不把容氏杀绝,顺道取了那方‘玉胞母池’在手呢?”
“他说今日之事实是我容氏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若他三十年后还未死,我容氏可持着这封书信,去他那里求取一件中品符器。”
容拓脸上泛起苦笑,连连叹息:
“这竖……这小子,好大的气魄!
好强的杀心!”
四处的灌木杂草茂盛非常,毫无人息,他将乾坤袋放出,便当空抖落了一具残尸,
那残尸身形矫健高大,定睛一瞧,还能看见丝丝缕缕的玉光在流淌。
这个身长丈六、垂手过膝的雄壮老者先是绕到“玉胞母池”边,看清池壁上那行鸾飘凤泊的刻字后,心下叹了口气。
他甩开容锦拽着自己袖袍的手,大叫一声:“装?
我何曾装了,你当我怕那竖子?
!”
容锦好奇问道。
“对了!”
涂山葛等闻言都是欣喜,连连拱手称谢。
待得容拓又指天划天跳了番脚,容玄韬见得其气息稍顺后,便将手中书信递给了他。
“我怎不敢杀他?”
容拓对陈珩的身份早就存了犹疑,又一见涂山葛这头炀山狐狸,联系此前种种,心头也便有了答案。
听得此话,容拓沉默无语,容锦更加忌惮,黄再辰则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珩面无表情伸出手指,点在童高路眉心。
只因为杀了炀山道人,一个在童高路眼中无足轻重的结义兄弟。
连黄再辰都干巴巴劝了几句。
“陈珩留的书信。”容玄韬道:“这便是我要同你说的正事。”
正装着一副要慷慨就义模样的容拓听得这话,就有些再难继续了。
“又怎么?
你难不成还想拓印一份,觉得好看,要装裱在书房么?”容拓不耐道。
毕竟容氏族里,中品符器也不是太多。
他虽外貌粗狂,心思却缜密不过。
见得等了许久,容氏的确不会前来了,陈珩也不欲多言,飞身便跃下舟船,找了片高耸的野林,落下地面。
此事一出,无人不羡小宗派的好运道,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正是童高路的遗体。
“来,让我看看,我的练炁术,真能够摄他人的胎息吗……”
“大兄,你忘记了我们一起当散修的时候,在外听说过的,玉宸派君尧真人的故事么?”
这桩事在散修里都是被谈烂的了,容拓和容玄韬自然是耳熟能详。
“玉宸派的君尧真人?”
容拓一愣之后,也是回想起来。
容拓冷哼一声,走到玉胞母池边,见着陈珩留下的那行字样,越看越是碍眼。
“人死之后,多数胎息失了念头的固缚,都要瞬间化于天地的么,连放入乾坤袋内都无法止住?”
这时候,一旁叼着根鸡腿的涂山壮忍不住插话道:“我听说,那东西似乎颇值钱。”
陈珩身上那层大派弟子的皮,早被容氏众人扒破了。
“好了,我有些杂事需应付一趟,稍待我些功夫。”
还在呆怔出神中的容锦被传音大骂:“小子如此没眼力见,老朽怎么放心把容氏交于你手?
!”
“看来容氏是无胆前来了。”
容拓冷笑不已:“他算什么东西!
区区一个阑粱陈氏的子弟,就算是入了玄真派学道,也是可有可无的玩意!
没有了晏蓁在,他以为自己还是从前那般的高不可攀么?”
唯独容玄韬没有理会这边。
为了避免事泄,便直接施辣手断了童益一臂。
不过。
那家小宗派吃了个哑巴亏,有苦难言,更不敢轻提报复了,只当做从未发生过。
“陈珩在书信中写了些什么?”
“老十七,伱这老家伙愈发会拆人台子了!”
可在君尧于“丹元大会”败下无数八派六宗的天骄,摘得魁首后。
若真是一件中品符器,那今日的事,就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这是什么?”容拓接过在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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