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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洞中捉鳖!

“李尽忠,你爷爷的!

你小子要是有种,就出来与老子大战八百回合,别躲在洞里当缩头乌龟!”

“老孟,你这个把那家伙的属相弄错了,这混蛋是属狗的,三姓家奴,跟乌龟没什么关系。”

“嗨,龟儿子,你听到没有,你就是条忘恩负义的狗!”

“李大酺,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么?

笨死的,你小子千里迢迢的把族人带来送死,这回儿不敢露面了!”

别怪孟拱和吕翼骂街,要怪就怪二人不抗打,打打就往洞里钻,根本不给人拼命的机会。

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敢造反,不敢死,你说这是什么鸟!

而且,咱们这好几千弟兄为了抓你们这俩鳖孙,一天水米没沾了,你们倒是躲的舒服了。

他妈的,这不是欺负人么?

“行了,都当缩头乌龟了,能出来么?

赶紧的,浓烟送瘟神了!”,单思礼没好气的说出了一句。

看着士卒们,一捆一捆柴伙堆在洞口,单思礼是有些尴尬,想当年,他和弟兄们就是这样被俘的。

今儿,用同样的方法闷别人,拾人牙慧,他这脸有些挂不住!

“老单,败在四将军手里,你不冤枉!

再说,都是弟兄,有什么过不去的。”

“灵源,你是没挨过打,不知道挨揍的滋味。

滋滋,现在想想,我还觉得冤枉呢!”

秦晙是什么手段,双臂有千斤之力,是唐军中有名的骁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跟玩一样。

记仇?

他敢记仇么?

谁不知道四将军脾气火爆,让他知道了,再全力的打一顿,那他妈可冤枉死了!

“你怕什么,他也不在这,至于吓成这样么?”

“唉,我老单跟你不一样,你有个当宰相的爹,又是太尉的半徒,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当官是讲出身的,岑灵源当然不会明白,由马匪半路为官的单思礼有多难。

是,他们兄弟是太尉收服的,没人敢找他们的岔儿,或者诚心挤兑他们。

可也没人愿意真心接纳他们,始终与三兄弟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官儿,要想当好,当大,就只能依靠军功。

“行了,别抱怨了,等回京了,我做个局,兄弟们都在一起聚一聚。

这酒只要喝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二人这刚唠完,被浓烟熏的受不了的李尽忠等人,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冲杀出来,与孟拱、吕翼战作一团。

“得,送军功的来了,这次你来,我不跟你抢!

儒将,就得有儒将的架子,不能跌份!”

单思礼,当然知道岑灵源这是在成全他,心里对着少爷秧子,也很是感激。

可老爷们就是老爷们,没有必要说什么婆婆妈妈的话。

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后,单思礼抽出腰间的横刀,怒吼一声,疾步冲入战阵,直去被团团保护的李尽忠而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单思礼亲手拿下李尽忠、李大酺,捆猪一般,将二人扔在岑灵源的脚下。

“乖乖,这就是契丹、奚族的大可汗?

也不怎么样,肥的跟猪一样。”

“哎呀,这些年来,本将一直都想不明白,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勇气,与太尉叫板的!”

没错,岑灵源在秦睿身边也有几年了,他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不惜代价,不惜性命,前仆后继的与太尉作对。

熟不知,与太尉作对,就是与整个大唐作对!

面对势力的庞大的帝国,他们的野心得膨胀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疯狂成这样!

“小子,所以说,你只有给唐皇和秦睿,当狗的命,知道么!”,呸了一口,跪在地上的李尽忠,梗着脖子回了一句。

行,人家要当爷,即便是死也想当个爷,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冷哼一声,岑灵源又看向了李大酺,看看这位哭鸡鸟嚎的家伙,有什么高见。

“将军,将军,我也是猪油蒙了心,上了李尽忠的当啊!”

见李大酺这么不讲究,李尽忠骂了一声娘,蹬着腿,上去就要咬。

可非常不幸,他失败了,子孙根还被单思礼,重点照顾了一脚。

“将军,将军,我知道个秘密,只要将军能为在下美言几句,让太尉能饶了我一命,我愿意和盘托出。”

“将军,你相信我,这个秘密绝对可以让你立一大功,真的!”

“条件再诱人也没有,本将权限有限,你还是把你的秘密烂在肚子吧!”

李大酺的话是很诱人,可岑灵源真没有权限答应他什么,更不可能饶了他的性命。

至于太尉那,他有没有机会见,那就要看命数了。

“将军,请考虑一下,我这个秘密,可李尽忠的那个掩耳盗铃,人人都知道的金矿重要多了!”

“我保证,这个功劳比活捉我们俩,都大,真的。

将军,你考虑一下!”

呵呵......,这人啊,哪儿说去,前一个还是高高在上的可汗呢。

这一刻就要为了自己的小命,苦苦哀求自己。

“最起码,你应该透露一点什么吧,否则本将怎么去太尉那奏话!”,摊开双手的岑灵源,无奈的回了一句。

这家伙是软骨头没错,可能当上可汗,也不能是白给的。

能比他们俩的人头和这座金山都值钱,那一定非同小可。

既然他这么主动,岑灵源就辛苦一回,得不得赏不重要,别误了太尉的事。

“你,李大酺,王八蛋,你要是敢乱说,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呸,就是因为你,要是不你的花言巧语,老子能沦为阶下囚么!”,话毕,李大酺还神神秘秘的请岑灵源附耳来听。

“你确定?”

“将军,我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觉得还有必要骗你么!”

“再者说,这关乎我的小命,还指着太尉开恩呢么!”

这倒是实话,如果李大酺敢拿此事开玩笑,戏耍太尉,那他死的一定比松漠城的那些人更惨。

这一点,岑灵源清楚,李大酺更清楚,如此说,还真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

对太尉如此,对大唐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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