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采花盗(1/2)
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消息,在岳不群等人从中条山回华山后不久便传来了。
刘门大弟子米为义上了华山,拜见岳不群,恭敬奉上请贴。
岳不群听到消息后,反映也是惊异,更是对正当壮年的刘正风突然退出江湖感到费解。
也曾盘问过米为义。
但是米为义也是说不清。
只是说:“这两年,师父已经不大管门内之事了,也多次流露出归隐之意。
月前接到华山派来的协查通报,得知吕师叔生死不明后,师父他老人家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然后就下定了决心,就此退出江湖,择吉日金盆洗手。”
待问道掌门莫大是否知情。
米为义解释说:“师父第一时间就上了衡山,向掌门师伯和几位师叔说明了。
几位师叔也曾百般劝解过师父。
掌门师伯却不在山上。
此时定是已知道了。”
吕不鸣之事已经让岳不群焦头烂额,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费心。
当下收了请贴,答应亲自到衡阳城观礼。
过后,岳不群思忖良久,决定衡阳之行,山上成年弟子全部下山。
亲自手书一封,将消息通传到木家。
吕不鸣出事,于情于理,木岫这个做弟子的都要来一趟。
而木岫做为华山派嫡传弟子,也该在中原武林同道面前亮亮相了。
刘正风金盆洗手仪式,正当其时。
岳不群将亲自领队,加上说动了勉强同意为山门效力的白不臻。
界时,华山派要大张旗鼓地赴会。
小师弟现在不在,华山派的实力只能提前亮一亮了。
也好打消某些势力生起一些不该想的念头。
所以华山所有成年男弟子二十三人,由大师兄令狐冲带队提前出,一路浩浩荡荡向衡阳城进。
而岳不群和白不臻要晚两天出。
大伙儿定于刘正风举行的仪式前一天在刘府聚齐。
话说先下山华山弟子们。
身为领队的令狐冲一路持身自正,一滴酒也没有喝过。
好歹紧赶慢赶,前日午时来到衡阳城外的十八里铺。
令狐冲终于耐不住酒瘾大,不着调的去骗乞儿的猴儿酒喝,最终喝的酩酊大醉,不良于行,大伙儿为了等他酒醒,不得不耽搁了半天。
半夜时分,酒醒后的令狐冲又悄然离开了客栈,只留了张纸条。
只说自己有事要去处理,大伙儿先进城,约定今日傍晚在“6羽茶楼”聚齐。
只是第二日一早,令狐冲的大名在十八里铺传得沸沸扬扬,让众人好生尴尬。
好在最终将事情解释清楚,众人才得以摆脱干系。
最终梁也是无奈,只能和老四施戴子、老五高根明商量,先进衡阳城再说其他。
这才有了华山派众弟子齐聚“6羽茶楼”这一出。
千里之外的木岫倒是赶来聚会,反而令狐冲这位大师兄不见踪影。
本来大伙儿与八师弟相见,是近日一件难得高兴的事,偏偏遇到妄人大放厥辞,实实是扫了大伙儿的兴致。
众人越听越是愤怒,不由得痛斥出声,当场就有几名弟子提剑在手,要下去教训那人。
还好有梁、施戴子坐镇弹压,没有让那中年汉子血溅当场。
梁谨记师父临下山时的提点,莫要惹事,也不要怕事,不要折了华山派的威风。
茶楼中愤而出剑,一是警告!
二为示威!
在回去的路上,梁细思自己方才的言行并无不妥之处,心思方才放松下来。
大师兄不在,众弟子中,以他为长。
遇到这等事情,自是当其冲。
他知道自己不是个有急智的人,小事也就罢了,遇到大事往往求稳怕乱。
初出江湖时,应对突事件往往着手无措,没少被师父训斥。
亏得小师叔细心提点自己,养成了每每做事之后自我反省的习惯。
失败了吸取教训,成功了借鉴经验。
想到小师叔,梁不由得心中一紧,两个眼睛顿感酸涩。
急忙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当众落下眼泪。
“众师弟在,我怎能如此失态!”
他突得想到,如果大师兄在,他会如何去做?
会不会比自己处理更为妥当?
想到这里,梁微微摇了摇头。
以他对大师兄的了解,怕是要嘻笑怒骂的戏耍一番,让那人好生吃吃苦头。
这几年,陕甘一带绿林、黑道中人没少被大师兄戏弄、埋汰,吃亏不小。
小师叔生死不明,大伙儿都是牵肠挂肚,悲形于色。
就是师父、师娘也是时常长吁短叹。
只有大师兄特立独行。
除了在知道消息之初,有些色变。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如平时一样,嘻嘻哈哈,言笑不羁。
不说其他师弟,平时最缠大师兄的小师妹因为这个还与大师兄吵了一架,几天都不理他。
梁又怎会不知令狐冲。
自小一起长大,梁深知令狐冲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
表面上嘻嘻哈哈,好像是什么都无所谓,实际上是重情义、重责任的男子汉。
向来都是把一切默默背在自己肩上,决不当众叫苦。
那天,梁无意中看到令狐冲偷了师父的藏酒,半夜上了朝阳峰,一个人举杯遥祝小师叔,一坛酒只喝了三分之一,人就醉了。
人是醉倒了,可是眼泪禁不住的流淌。
真是酒入愁肠人更愁。
还是自己把他背下的朝阳峰。
当第二天酒醒,又装得浑然无事的样子。
“大师兄啊!
你现在在哪儿啊?”
令狐冲现在是有苦难言。
前日半夜,酒醒过来后,他就听得外面有人夜行,实在是好奇,匆匆留了一张纸条,便跟了上去。
远远望去,那夜行人轻功着实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可能他自觉轻功过人,行事也是招摇,身上并没有穿夜行衣,而是一身锦衣打扮,头上还簪着一朵大红牡丹花。
月色之下,很是显眼。
令狐冲悄悄跟随其后,不一会儿便来到一个大户人家的后院。
令狐冲只当他是个梁上君子,入户盗窃,很是可惜此人一身过人的轻功。
却没有想到那人直上后院的绣楼闺房,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出来了。
“好个歁凌良家妇女的淫贼!”令狐冲知道自己看走了眼,此人那里是梁上君子,分明是个采花大盗。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轻轻一跃,截住了那采花大盗的去路。
“放开那个姑娘!”令狐冲低声道。
他怕惊动旁人,对少女的名节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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