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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了(2/4)

他听了表情有一丝不自然,过一会才说:“还不是戴维那家伙,说脚刚好不让我自己开。”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待会去哪吃饭?

还是回家自己做?”

自从叶绍谦脚好了,他们见面倒是少了,加上她又犯感冒,今天还是他拆石膏以来俩人第一次见面。

他说,你加班这么累了我实在不忍心再让你做饭,于是提议上淮海路那家去吃法国菜。

她说:“行啊你,吃了这么多天小粥小菜,这才一好就想开荤啊。”

他一本正经的向她保证:“在某些方面,我一直很专一的喜欢小粥小菜。”

俩人甜甜蜜蜜的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快吃完的时候,叶绍谦突然问她:“对了,二哥的婚事是不是一直你在办的?”

她愣了一下,想起晚上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心里忽然就凉飕飕的,不知叶绍谦为何问起这个。

她赶紧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含糊的“嗯”了声。

他说:“好些日子没见过二哥了,你看这几天找个日子咱们请他吃饭吧。”

他把“咱们”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楚,她手里叉子一滑,很清脆的掉在地上,旁边热情的服务生赶忙上来帮她换一套餐具,她却睁大眼睛问他:“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啊?”

叶绍谦说:“没几天就是他婚礼了,你看咱俩肯定都得出席的,就连包红包,是包一份好还是分开包,也都是个讲究。”他倒是考虑得周到,胳膊越过餐桌,抓住那一头她僵住的小手,握住说:“这事迟早得摊开来,放到台面上讲清楚。

你不是说那只是一场意外吗?

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这事只要讲明白了二哥不会为难你的,况且夏楠现在也还在他那儿不是吗?”

她茫然的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没坐在一起呢,她手心就已经开始冒汗了,想想今晚雷允泽那一幅要掐死她的样子,再想想她坐在叶绍谦旁边,叶绍谦再和他面对面坐着,隔着张桌子谈论红包包多少,是包一份还是包两份,她怎么都觉得背脊凉凉的。

她忍不住讨价还价:“不吃不行吗?”

他微笑,捏了捏她手心:“那夏楠你也不要了吗?”

她摇头:“那不行,得吃。”

他笑得更深:“放心,凡事都有我在。

二哥从小跟我就忒铁。”

吃完饭仍然是各回各家,叶绍谦这几天特别规矩,都是开车把她送到楼下,然后亲亲她额头就目送她上去了。

她回家以后坐在床上,想起吃饭时叶绍谦提议的三人饭局,仍然觉得坐立不安。

上回在海南的惨痛教训她还没吸取够吗?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打电话向蓝珈求助。

电话接通了,一听她那醉意迷蒙的嗓音,就知道她肯定又在amour,也不多说,直接捞下句:“你等着啊,我马上过去,在我到之前你给我撑着点,不许喝趴下!”

到了amour,隔着许多迷离忘情的男女,夏小北已经看到蓝珈在吧台边朝她挥手,夜店里从来不乏漂亮的女人,可是蓝珈在那里,她就是唯一的一朵盛放玫瑰。

两人远远见着就笑了起来,蓝珈挥手叫来服务生,又点了瓶烈酒,亲自要给她倒酒。

她摆摆手:“不了,我还是一杯冰水。”

“又遇着什么感情难题?”蓝珈眨着眼睛问。

她摇头,束手无策:“火星撞月球,地球人无可奈何。”

“那你该去找国家航天局。”

她叹息:“如果真能解决的了。”

蓝珈开酒的手势娴熟的惊人:“也许你可以试试来杯烈酒,一口下去,辣得什么烦恼都忘了。”

夏小北眯着眼睛看她,她最近似乎换了发行,长长的刘海遮住半边脸,略一仰头,小半杯伏特加就见了底,不需要劝酒,不需要酒伴,更不需要理由,这种喝法她只在蓝珈身上看到过。

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她隐约看到蓝珈的眼角似乎有道不易察觉的伤痕。

趁着她给自己续杯,再一次仰起脸,她终于确认,她的眼角下方,的确有条约莫一寸的疤痕。

夏小北按住她继续要倒酒的手,一把拨开她长长的刘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除了那一道明显的疤痕,她整个侧脸都有些肿了,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谁伤了你?”

蓝珈的脸色有一瞬间显得慌张,但很快用刘海遮住了眼角,笑盈盈的说:“你瞧你,紧张个啥啊?”

夏小北一本正经:“那个位置,再偏一点点,你可能就瞎了!

还不紧张?”

蓝珈见糊弄不过去,只好老实说:“其实真没啥,就是前几天点儿忒背,喝完酒遇到打劫的,把我身上能卖钱的全刮光了……老娘不就是不甘心嘛,拉拉扯扯的就不小心被划伤了呗。”

她说得云淡风轻,夏小北一脸不信。

歹徒要是只图财,那一刀子绝不会往她脸上划,这可是歪一歪都要出人命的。

更何况她脸上的瘀肿,明显是被人打的。

蓝珈抿着唇,还笑盈盈的对她说:“所以你啊,喝完这杯就早点回去,这世道不太平,虽说你一孩子的妈,但姿色还是有那么几分的……”

她那样子,像是喝多了,可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夏小北正色道:“你跟我一块儿走。”

她连连摆手:“那不成,我还没喝够呢。

你看那边那个小帅哥,刚才还说要请我喝酒呢,你赶快走,就别在这儿耽误我泡帅哥了。”

夏小北越发疑惑:“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干不净的人,被人找麻烦了?”所以才急着赶她走,不让她和自己一块儿回去?

蓝珈自己把杯子加满,笑话她:“你当演tvb呢,那么多黑社会报复?”

夏小北气得抢过她杯子,按住她问:“那梁凯利呢?

他知道你受伤吗?

你天天喝得醉成这样,他都不管你,还让你一个人回去?”

一提梁凯利,蓝珈就不乐意了,挥着手推她:“喝得好好的,你提他干吗?

你刚才说啥来着,不是找我解决火星和月球的问题吗?

来,姐姐给你支个招……”她醉意迷蒙的眼睛眯着,冲夏小北勾勾手指。

夏小北顺手把那杯酒泼在了地板上,抓着她乱动的身子:“有什么事,你给我回家再说,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她一个人弄不动她,又真担心蓝珈是被人报复寻仇,只好打电话叫叶绍谦过来接他们。

他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就赶来了,帮着夏小北一起把蓝珈扶出酒吧。

夏小北望着空旷的停车场,问他:“你车呢?”

他尴尬的摸摸后脑勺,解释:“这么晚了我怕开车不安全,所以打车过来的。”

他以前多的是酒后驾驶的前科,这回子到小心起来了?

夏小北也没时间纳闷,站在路口上拦车,俩人一并把蓝珈弄到夏小北家里。

夏小北侧着身子把她扶到自己床上,蓝珈已经醉得厉害,脸色酡红,一缕头发荡下来,露出侧脸的伤痕。

夏小北替她盖好薄被,叶绍谦正好进来,她急忙竖起手指,压低声音说:“她睡着了,我们出去说。”

叶绍谦嗯了一声,看看蓝珈,又看看她,墨黑的瞳眸里飞快的闪过些什么。

一带上门,夏小北就开门见山的问:“梁凯利现在在哪儿?”

“前两天听说他爷爷急召,赶回京里头了,”叶绍谦看了看房门,不确定的问:“你朋友她难道和凯利……”

夏小北沉重的点了点头,忿忿不平道:“我真替蓝珈不值,她一向骄傲又懂得妥帖保重自己,自从这趟回上海,遇上那个花花公子以后,简直像变了个人。”

叶绍谦看着他,欲言又止,夏小北问他:“你想说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恐怕这次凯利也是认真的。

小北,你知道凯利家那位的背景吗?”

她摇头,听他继续说下去:“梁凯利这桩婚事,基本上跟旧社会的指腹为婚差不多。

双方的爷爷辈从前是战友,退役以后子孙下一代,渐渐就发展到上海帮来了。

他家那位姓吴,大舅子是上海市公安局局长,小舅子刚放到警察大队里历练,不管黑道白道,你说能惹得上吴家么?”

夏小北怔怔的看着他,渐渐明白过来:“所以梁太太已经知道了蓝珈和自己丈夫的关系,故意找人暗中警告她……”

“恐怕是这样。”

夏小北一震:“难怪前阵子她说要搬家……那这样梁凯利更该站出来,勇敢的承担责任啊?”

“小北,”叶绍谦轻轻拥了她一下,“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样简单的。

我们这一帮人,看起来活得光鲜自在,实际上是有很多无可奈何。

这个圈子一向是黑白颠倒,荒唐混乱,你很难拿常理去度量一个人的行为。”

她还是不懂,靠在他怀里轻轻的摇头。

他耐心的解释给她听:“你说梁凯利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没见他老婆警告过谁,为什么偏偏就找上蓝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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