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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琅琊阁主(1/4)

琅琊山

火,这火烧得真旺,

他是谁?

他是林殊,他是赤羽营的少帅。

他一定可以带着赤羽营将士冲出重围,冲出北谷。

可为什么?

北谷的两头都被堆了干柴,谷口还被灌入火油。

火油漫进了北谷,流得到处都是。

带火的羽箭破空飞入谷中,肆意飞舞的火龙在北谷内横冲直撞。

“圣上有旨意,北谷不可有活口!”冷冷的声音透过火墙传入他的耳。

为什么?

火舌舔上他的脸,火龙缠上的他的战袍,他大声地叫:为什么?

没有人给他回答。

唯一的回应仍然是带着火的羽箭。

可这火为什么是冷的?

舔在他身上的火舌是冷的,烧尽他战袍却依然缠着他的火龙也是冷的。

痛,每寸骨,每寸肌都碎裂开来……

谁,谁在他身边,他想干什么?

双目一睁,奋力一抓,直直地坐起来,入目的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眉宇间和蔺如风有几分相似之处的白衣男子,他的手腕正被自己抓个正着。

这容貌是像,可神情……

“醒了?

醒了就自己把汗擦干净吧!”白衣男子耸耸肩,轻轻一挣,轻而易举地抽手而出,丢出一块巾帕道,“我爹为了方便行路,给你下了药,这里已是琅琊山了!”

这个人就是蔺前辈口中的琅琊阁现任阁主蔺晨?

起身坐起,回看房内四周,清清爽爽的屋子,竹制的家具简单而实用。

“这是琅琊山的隐秘之地,世上到这儿来的人不超过五个,却因为你一下又多了五个,或许还不止!”

“……!”和自己同行的黎纲、甄平呢?

“在找你的人?”见林殊四处张望,蔺晨凑上前去,一张挂着浅浅笑容的脸映入林殊眼中的同时,耳边又响起与眼前俊逸男子完全不匹配的话语。

“我爹不准我向你收食宿费、诊疗费、信息费、担心受怕连累费、连日奔波辛苦费……亏得血本无归的我,只好打发他们一个去劈柴一个去挑水了,多少弥补点损失嘛。”

“……!”他真的是蔺前辈的儿子吗?



“放心,虽然劈柴的一时半刻回不来,但挑水的再过一刻钟就可以回来了。

“……啊!”林殊张口想要问些什么,可出口竟只剩下简单的字节。

“唉,你出不了声的!

这毒太深了,足足十层呢!

能撑到现在,一是你本身武功好,二是最初的时候遇到了我爹和素伯伯!”蔺晨从桌上取了水杯倒了水,拉了只竹制板凳坐在林殊的身侧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在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靖王府平安渡劫了,皇帝裁定靖王府与赤焰案无关,悬镜司已撤走了所有悬镜使。

“……!”嫂嫂,太好了。

“喂,你有银子吗?”蔺晨皱着眉头看着松了一口气的林殊道。

“……!”林殊疑惑地抬头看向蔺晨,银子?

“我爹不许我用金陵的消息向你收费,说是你费用都付清了,可我要说的是故事,是靖王妃斗悬镜司首尊夏江的故事,甚是精彩呢,你要不要听?

我算你便宜点,十两银子就好!”

“……!”他给嫂嫂写了三个方案,这三个方案均可变通,若有变数,以嫂嫂独上梅岭的手段也能平安渡劫,嫂嫂又会有什么故事呢?

他不清楚嫂嫂到底会使出什么手段,但却知道自己若要喝水,从这位公子哥手上是求不到的,故咬了咬牙,翻身下了床榻,移步到桌子旁,伸手为自己倒了水,徐徐地喝着。

“喂喂,你不想听吗?

连我都佩服靖王妃的手段呢,这些比她独上梅岭精彩多了!”蔺晨见林殊不搭理他,甚至连兴趣都没,忙跳到林殊面前伸出手道,“十两银子拿不出对吧?

那就看在老爹的份上算便宜点,一两!”

这人,这人眼里怎么尽是银子!

本就心存积郁的林殊被勾起了火,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喂喂,小心点,这是前朝官窑的青釉,一只就要……!”话音未落,只听吧嗒一声,青釉茶杯已碎成两半。

“你……!”蔺晨本欲大骂,却见林殊怔怔地看着青釉茶杯发呆,整个身躯不停地抽动着。

并非故意,而是失手,只因关节粗大。

提早醒来并非药力散尽而是被活生生地痛醒。

蔺晨只是恍惚了片刻,就立刻翻手一掌击向林殊,林殊一时不防被毫无劲力的掌风逼退到了床榻旁。

“你若痛晕了,我可没力气把你搬回床榻上!”蔺晨心头滴着血,嘴上却道,“没事,没事,那青釉杯子是仿冒的。

不值钱,不值钱!”

林殊似没在意他的话,低头看着覆盖着白毛、骨骼巨变的手。

这双手持长弓的手,手握银枪大刀的手,如今却连一只茶杯都拿不住?

“放心,会好的!

这是关节变形的原因,等解了毒就没事了!”蔺晨又取了个水杯倒了水,塞进林殊手中宽慰道,“不过你真的要选第二种解毒方式吗?

与其说解毒不如说拔毒,痛得很呢。

而且选了第二种方式,虽然拿得动茶杯,可长弓啊,银枪啊,大刀啊就别想使了,你那一身武艺就废了,不可惜吗?”

“……!”林殊抬头接过水杯双手握住,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唉,我说你,你知道我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成了琅琊阁阁主吗?”见林殊稳稳地将水杯握于手中,慢慢地喝着水,蔺晨不由出口问道。

“……!”林殊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你!”蔺晨从拢袖中抽出折扇指着林殊道,“我本来还能多玩两年,但我爹说林殊十六岁就有了自己的独立营,你十八岁就该管着琅琊阁!

于是琅琊阁在去年莫名其妙地到了我手上!”

“……!”林殊嘴角抽动,暗想,这跟我有关系吗?

“如果不是一入琅琊深似海,我就能投了军贴弄个军职进到你赤羽营下,指不定我就可以……”蔺晨打开扇子正准备摇,却在下一刻缄了口收了嬉皮的神色,合了象牙扇,双手一抱,身子微曲,低着声音道,“告罪,蔺晨失言!”

“……!”林殊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微微动了动唇。

幸好你不在。

蔺晨真希望自己没那么聪颖,这样他就不会从微动的唇中读出林殊说的话,脸色瞬时一僵,却又马上嬉皮起来,拉过板凳大大咧咧地坐下后,笑道:

“好了,好了,我就把靖王妃的故事告诉你算是赔礼了!”

“……!”清澈的眸子看向蔺晨,嫂嫂又做了什么?

竟然连琅琊阁阁主都……敬佩不已。

“我也是听云丫头说的,云丫头入府后,夏秋就去了悬镜司回报夏江,这事在你意料之中吧。

夏江手持圣旨冲进靖王府这个也是你设想中之事,对吧!”见林殊频频点头蔺晨得意地笑道,“那你知不知道夏江为此付出的代价?”

“……!”        私闯王府,降职罚薪?

喉头滚动着模糊的句子。

蔺晨靠着唇间抖动知道林殊在说什么,他轻笑道:“不止,夏江啊……一百宫杖,官降三级,罚薪三年,外加全体参与搜府的悬镜使去靖王府修缮院子!”

“……!”林殊面露不信地看向蔺晨。

“靖王妃在夏秋前往悬镜司后,就立刻吩咐人准备了热水沐浴更衣,随后让两个婢子在房内服侍,待夏江冲入府后,她按兵不动,只让宋奶娘守在门口。

自己则换了衣裳,让婢子梳妆……结果夏江一个等不及就直接冲入房内……!”

“……!”嫂嫂……她居然……

“夏江一无所获后,一声告罪就折身离去。

她随即就按着先前就请过旨意的时间进宫觐见太皇太后,陪坐间却故意流露出神情恍惚之样。

这模样当然是被同在的太后和皇后说教责骂。

靖王妃也因此下跪请罪,太皇太后见靖王妃委屈难述,就忍不住问她怎么了,靖王妃这才以失了名节为由请太皇太后代替靖王下休书……这话一出太皇太后当然是要问个明白,可靖王妃又面露犹豫之色,几番哽咽之后,才在太皇太后全力作保之下,勉强把夏江所做所为娓娓道出!”

“……!”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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