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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不能强求(7)

秦素剑挽着满琴衣的腰,很纤细,很柔软,面上因刚才打斗微微泛红,更显娇艳。

满琴衣看着秦素剑的脸,如冠玉饱满,如满月清亮。

满琴衣心在剧烈地跳动,甚至有了一种异样的冲动。

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绿珠忙过来扶满琴衣。

秦素剑这才觉得不妥,退后几步说,“刚才情急,冒犯依依姑娘,死罪。”

绿珠说,“我们可不是那种迂腐的人,还要谢你救命之恩呢。”

秦素剑笑了,满琴衣倒没什么,心想,我一男人还怕你抱?

虽是这么说,可毕竟是青春萌动期,心上竟有了一种女人一般隐而难宣的感觉。

甚至很想偎在这个人的怀里不起来。

满琴衣不敢再想,想着都觉得可怕。

秦素剑见满琴衣心事重重,以为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尴尬,便转移话题,“我已雇下了船,我们这就可以起程了。”便引两人前去。

一边又问,“我看他们是有杀你的意思。

如果是抢亲,不至于如此。”

绿珠说,“他们得不到,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呗。”

说着三人来到水陆驿馆,绿珠与船家付了定钱,又约好了一些事宜,三人下船。

他们找的是带三个舱位的中等船,一间船家住,两间是他们三人的。

虽然简陋却也很干净。

船家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船工,一路行得平稳。

船家说,下了长江,过了洞庭,沿着湘江一直走就能到九疑山,倒不难。

这日,正逢月半,船至洞庭。

他们泊在君山下。

秦素剑出来已有一月,因为有满琴衣作伴倒不是很想家。

而且自己又是女儿身,他倒是很想和满琴衣相近些,两人说说体已话,他又是隐瞒了多年身份的,就好像一个憋闷着不能说话的人,恨不得找个人来往外倒倒。

可自己这样子,又怕唐突了人家。

月上中天,秦素剑取了酒在船头自饮着。

船家晚饭时就多饮了几杯,早就下舱睡着了。

秦素剑想着自己的事情。

秦剑山庄多年来都是单传,到了自己这一代,母亲一连生了三个女儿。

急得父亲恨不得要纳妾,可没等他纳上妾就在一次比武中丧身了。

这时的母亲已经怀着他了。

临死时,父亲热切地盼望她能生个儿子,继承一秦剑山庄。

母亲十月怀胎,

如坐针毡,生怕自己生个女孩,可是越怕,就越不争气,生下来又是个女。

好在母亲苏氏早有打算,推说自己身体不好,单叫自己的母亲,

素剑的姥姥来接生,两个女人商量下,如果生下男孩,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如果是个女孩,就换成别人的男孩。

两个女人做和天衣无缝,着实让婆婆高兴了一场,

饱看了一回孩子的小鸡鸡后,大叫祖宗有德,秦家有福。

可她作母亲的哪里舍得自己的孩子,虽然是个女,可是是自已亲生的,也是丈夫的骨血。

如果因为要承继香火就让秦家的骨血根脉断了,她觉得很愧对丈夫。

她曾多次在丈夫灵前请他原谅,最后她终于又把自己的女儿秦素剑换了回来,只是当作男孩来养。

虽然那样她要操很多心,毕竟带着一个假扮的男孩很容易穿帮。

但她不后悔,

她知道虽然秦素剑是个女孩,可毕意是她和丈夫的亲生,是秦家的骨血。

总比一个外人家的孩子更亲。

因为这样,她把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秦素剑身上,真的把他当作秦家的嫡孙了。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她没敢想,也不敢想。

从小,秦素剑就由她和母亲亲自带养。

对于这么大的家族的嫡子不请保姆,他们秦家还是第一个。

她费了很多的口舌才讲清楚,特别是婆婆那里。

最后她不得不说这是唯一也是最后一个孙子,如果出点闪失,不要说愧对秦家历代祖宗,而且可能亡家亡族。

老夫人听了自然认为媳妇很有见地。

因此,让她和亲家母一起带养。

好在封建大家庭原是姊妹兄弟少来往的,所以一直隐瞒得很好。

而秦素剑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女孩,直到有一天落红了。

母亲才告诉他男女的区别。

而这时他也懂事了。

母亲一再申明这事的重要性,让他好好做这个秦家的嫡男。

而在秦素剑从小的教育中,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男孩身份。

他也不愿意像几位姐姐那样斯文安静地生活。

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大呼小叫,一切要听别人安排,自已不能拿主意。

这些在他都是不可想象的。

母亲也经常这么吓他,如果你当了女孩,

你就只有听别人话的份,叫你坐,你就得坐,叫你走你就得走,嫁给别人家,还要挨打受骂。

秦素剑这样的事也见得多了,他怎么会想这样呢。

他还是好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做他的大男人。

如月的月光照在洞庭湖上,波光粼粼,在船边一圈圈荡开的还有他的记忆。

秦素剑又回到了十岁那年,秦剑山庄里,来自天南地北的幻术家族在这交流武艺。

幻术讲求的是从小领悟,如果不是从小学起,很少能有成就的。

山庄里,几个幻术家族的孩子们在逗一个小女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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