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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3)

其实我曾经在偶尔的状态下想过这个问题:万一春节期间庄晴回来了怎么办?

因为我知道,庄晴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孤独的。

(。

om纯文字)特别是在她离开江南后的这第一个春节。

但是我仅仅是在偶然的时候想起这件事情,因为我刻意地不让自己去想她。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且还说准备到我家里来住。

我不能接受她的这个请求。

这样绝对不行。

我即刻在心里对自己说。

“庄晴,我父母来了,陈圆和孩子也被我接回了家。

这样不大方便。”于是我委婉地说道。

“那我怎么办?

总不能让我去住酒店吧?”她说,很不满的语气,“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还不如不回来呢。”

我顿时有些心软起来,“庄晴,你可以回来的啊?

你父母不是在江南吗?

你应该回去看看他们才是。”[

“我是要回去的啊,但是回去就几天的时间。

我家在农村,那里的条件很差,洗澡都不方便,我才不想一直呆在乡下呢。

过完大年初一我就要回省城来。

这次我们放两周的假,剩下的时间我去哪里?”她说。

我也很为难,“这样吧,你先回家,然后大年初二再说吧。”

“好吧。

我明天上午十年半到江南,你到机场来接我,然后请我吃午饭。”她说。

“好吧。”我没有犹豫。

是忘记了犹豫。

本来,我早已经决定不再和她接触,但是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心里不禁叹息,随即挂断了电话。

进入到咖啡厅里面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洪雅,她就坐在进门这一侧靠的一处位置上。

临近春节,咖啡厅里面的人也少了许多,宽敞的咖啡厅里面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人,而且好像都是情侣。

“我明明看到你过来了,怎么这么久才进来啊?”洪雅不满地对我道,同时还有些诧异。

“我接了几个电话。

不好意思。”我说。

“哦。

你想喝什么?

我给你叫去。”她说。

“随便吧。

我喝了酒,来杯茶最好。”我说,随即笑道:“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茶?”

“肯定有的啊。

在我们国家所有的饮食类的地方都会有茶的。

不过茶有很多种,龙井、铁观音、普洱、红茶,你喜欢那种?”她问道。

“就绿茶吧,竹叶青什么的。

主要是想解渴。”我说,随即诧异地问她道:“洪雅,今天你怎么好像不一样了?

怎么变得唠叨起来了?”

她瞪了我一眼,“人家明明是关心你嘛,你却说我唠叨。

你讨厌!

怎么这么不服好啊?”

我顿时笑了起来,“还别说,你这样子忽然温柔起来我还不大习惯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像母老虎?”她再次瞪我。

我淡淡地笑,“我可没有这样说。”

“冯笑,是,我以前对你确实不是那么的温柔,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我的性伴侣罢了。

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因为我感觉到自己真正开始喜欢起你来了。

你对我这么好,不但可以给我的身体带来快乐,而且还可以让我的内心有一种依靠。

我这个人本来就孤傲,在我的眼里真正佩服的人只有两个,其中的一个就是林姐,因为我从小都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偶像。

对于你来讲,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服从林姐安排罢了,不过你一开始确实就让我感受到了作为女人的乐趣,第一次的时候你给我的那种快感让我即刻的欲罢不能了。

所以,我最开始只是在肉体上依赖上了你。

但是,就在今天,在我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可能存在极大问题的时候。











冯笑,可能你不知道,在我看到自己下面在流血的那一刻,我心里顿时一片冰凉。

你知道我最开始的时候想到的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是死亡!

因为我首先想到的是我可能患上了癌症!

虽然我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的那种恐惧完全地表现出来,但是那一刻我的内心已经到了马上要崩溃的边缘了。

冯笑,是你让我从死亡到新生这样走了一趟。

我的这种感觉可能你永远也法体会。

所以,我才想到要告诉你一切,我曾经的一切,因为我不想再和你的关系仅仅停留在肉体上面。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咖啡杯的边缘,另一只手拿着小匙在杯子里面轻轻地搅动着说道。

回老家休息了一段时间,我带了很少的一点钱就去到了上海。

出上海火车站时,我身上只有几百元,这点钱不要说找工作,就是马上往返,也不够车费。

我故意给自己截断后路,是想拼出一条血路。

当晚,我住火车站附近一家低档破落的招待所。

晚上睡觉时,老鼠从我的脸上爬过去爬过来,把我的脸当成木头。

人的潜力是限的,在没有后路的时候,前面到处都是路,高山大海也成了路。

几天后,我到火车站一家酒吧做促销员,其实就是做拉客女。

老板很精明,当然知道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但他知道我在酒吧门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简直就是他的一棵摇钱树。

酒吧是个鱼龙混杂的场所,想在这种地方生存,人就要变得像一个妖精,变不了,也要表面假装出充满女人味。

当然,我骨子里永远是纯洁的,我的性格也不满于在这种小池塘里小打小闹,我知道自己迟早会是在大海里冲浪的人。

不幸的是,一场车祸几乎改变了我的人生。

有一天,我出去办事,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附近,我被一辆车撞伤了,而且对一个女人来说,我的伤很惨,卵巢破裂,这是我做恶梦也不敢想像的事。

你是妇产科医生,应该知道这种伤会影响女人的内分泌,如果调理不好,就会导致一个女人的外貌变得暗淡。

所以,这种痛苦对我来说,几乎和死亡没什么区别。

我出车祸时,正好有一个香港人路过,他送我去医院,第一天就帮我付了几千元费用,后来还一直照看着我。

对一个陌生男人来说,他帮一个漂亮女人最想得到的报答,毫疑问是她的身体了。

而还不起钱的我,虽然不情愿用这种方式报答,也好像没有别的更好的方式了。

就这样,出院后我跟香港人发生着没有爱的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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