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寒门贵子(99)(1/2)
寒门贵子()
“师弟,你说四爷叫咱们来,是为了商量什么?”李季善侧身低声问道。
刘叔权斜睨了李季善一眼,摇头道:“不知!”
李季善用胳膊肘碰了刘叔权一下:“你估计估计!”
刘叔权呵呵一笑:“算了,我还是不估计的为好。”
李季善嘴角却翘起:“一,国号。
二,国都。
三,继位诏书。”
刘叔权连忙拱拱手:“不愧是要做相国的人了,掌上有乾坤啊。”
李季善刚好说话,见范东哲和吕恒两位老大人朝这边走来,两人连忙闪在一边,拱手行礼,让两位老先生先走。
范先生摆摆手:“别多礼了,赶紧走吧。
别叫四爷等着。”
四人刚到书房的门口,听见四爷说“……日月行天,亘古不变。”
李季善看向刘叔权,眼里在问,这话是说谁呢?
刘叔权眼睛一垂,不搭理他。
吴春来笑着从里面出来:“几位先生里面请。”
四爷见几位先生到了,才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刚要说话,听见外面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三郎跑了进来,“来迟了!
来迟了!
请多见谅。”
他怎么来了?
不光几位先生这么想,是林雨桐也不由的压在四爷誓言般的话对她造成的影响,心思一下子转到了外面。
四爷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抬手叫三郎坐了,才道:“国号怎么定?
几位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说着,看向吕恒:“先生有什么高见,只管说。”
吕恒斟酌了半天,才道:“大明朝,当初之所以定为大明,明字,乃是日月相合,承天道而定乾坤。”
“大明之大,天下无双。
大明之明,万古不灭。”范东哲接过话头,“这便是大明的寓意。”
“另外,大明两个字,典出大额弥陀经。
佛言,其光明所照,央无数天下。
幽冥之处,皆常大明。”刘叔权起身,郑重的道,“所以,这新的国号,寓意更得斟酌。”
李季善摇摇头:“关键是,这跟大明分而立之。
这国号更得慎之又慎。”省的叫人先把咱们定为乱臣贼子。
说了这么半天,一句实在的玩意都没有。
三郎看着几位都已经发言了,除了四爷一副深思的样子,再剩下方文青做记录,并没有说话。
见几人都看向自己,三郎嘴一咧,脱口道:“大清!
叫大清如何?”明朝下来不该是清朝了吗?
咱们这么往下排吧。
几人能定为国号,这个字自然是有可取之处的。
林雨桐愕然的抬起头,难不成这是四爷的用意。
她心里叹了一声,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情结吧。
不管多少人对满清不满,但作为雍正爷,他对大清的热,是深入骨髓的。
这也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寄托,一种延续。
毕竟,那时候,他真的作为皇帝的日子,并没多少年。
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反正,不管叫什么,自己和四爷来了,这世界总归是不一样了。
而四爷的手,攥着茶杯紧了紧,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反而看向三郎:“清?
有什么说道?”
三郎哪里知道这个,他眼珠子一转,好半天才忐忑的道:“这清,与浊相对。
大明的朝廷污浊不堪,这天下可不正是需要一股是清流,一股子清气,还天下一个清平。
所以,我觉得叫大清挺好的。”
李季善马上拍手,“好!
说的好!
这清字,也有清正,廉洁,公正,纯洁,高尚等等的意思。
清者,道德之典范。
可不正是能告诉这天下人,这江山正是有德者居之。”
三郎心里不由的佩服,说了这么多,其他的都是扯淡,最后一句最实在。
选这个字,是再给四爷登基称帝舆论造势呢。
告诉天下人,四爷不是乱臣贼子,是有德者。
是有资格承载天下的君主。
四爷抬头看向另外几人:“如何?
可否?”
“可!”几人连连点头,认可这个名字。
三郎心里撇嘴,果然,历史总是他娘的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也不知道是他改变了历史?
还是这本该是历史的走向?
四爷看了吴春来一眼,吴春来进了里间。
等出来的时候,道:“夫人说,很好!”
几人这才诧异,原来夫人在里面旁听啊。
方长青的手一抖,要不是手里没毛笔,这纸上非涂上一个墨点不可。
要知道夫人在,他刚才绝对不会说出那么孟浪的话来。
三郎隐晦的撇撇嘴,那位夫人,整天在外面东颠西跑的,什么人不见,什么事不干?
这会子倒玩起了垂帘听政。
四爷对几人的神色视若无睹,直接道:“那定了,大清吧。”话音一落,抬眼看着几人,“那国都呢?
有什么定论?”
李季善率先抢过话头:“以在下之所见,如今的京城,可暂定为京城。
等南征之后,可迁都金陵。
这金陵城倚钟山而临长江,虎踞龙盘,天下形胜。
立为国都,定然国运永恒。”他看了一眼仿佛要抢话说的刘叔权,赶紧道:“另外,江南数省为鱼米之乡,定都金陵,便于统御全国的经济。”
三郎心道:原来这时候人家古人已经考虑经济中心,经济圈的问题了。
这么想着,朝范先生和吕先生看去,想看看这两位被称为大贤的人,有什么高见。
却只见两人双眼紧闭,坐在椅子上,是一副只带着耳朵不带嘴的架势。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李季善和刘叔权之间的明争暗斗。
见接话的果然是刘叔权,他身子前倾,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在下以为,金陵万万不能定为国都。
自古以来,金陵的宫阙城池迁徙无常,城隍墩堑,更是屡遭开挖填塞。
坑洼沼渠,也是满目皆是。
这样的地方,地脉泄尽,王气难收。
历朝历代,凡是将国都定为此地者,无不是偏安一隅,继而湮灭消亡。”
三郎听着,端着茶杯都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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