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宝儿沉默不语，青衣人继续道：

“将小傻雪藏在此后，这些年来，我四处寻找机缘，不断变强的同时也不断地为小傻蓄积它所需要的资源，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够杀掉那天机老人，让小傻从容飞升，然后带上内子随它一起……诶，可惜失败了！

那天机老人直觉无比敏锐，包括我在内的所有想要找到他的人都无功而返，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听到这里，张宝儿暗舒了一口气，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当初我来的时候，你是知道的？”

“知道！

因为山河大鼎……”

“那为什么让小傻和我走？”

听完这个问题，青衣人看着他笑道：

“因为你的眉心闪烁红光，我又曾见过你，你是光灵的儿子，你继承了光灵的特性……或者说，你就是光灵！”

“啊？

！”

张宝儿惊骇到无以复加，印记之光……这么说青衣人的推断可能不错，也就是说，他也很可能会被人宰掉？

！

青衣人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他慌张，不过他并没有慌张多久，接而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才是重点！”

青衣人面容一肃，沉吟道：

“自二十万年前的那次剧变之后，所有的帝者都会莫名其妙的知道，后来的帝者在渡劫晋升的时候突然间也这么稀里糊涂的知道，这是很古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推测这或与天地剧变有关！

另外……”

说到这里，他皱眉，手指指下道：

“这里很古怪，金灵在此，土灵在此，暗灵也在，水灵、火灵和你父亲也在这里出现过，木灵带着树精灵一族也要来，已经七灵了，难说那神秘的雷灵也出现过……不止如此！”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沉声道：

“这里还有那个神秘的星球，对了，你进去过对吧？”

张宝儿也想了想，最终决定如实相告：

“是！

那里本是神土！”

说话这话之后，两人都不说话了，张宝儿心事重重，如果说他真的是光灵的话，那么下界之后降临到此或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存在。

很久之后，他看了看青衣人，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小傻是土灵的？

那时候你似乎还不是帝者吧？”

青衣人苦笑：

“当时渡劫成仙的时候，我对它产生了杀意，甚至出手，幸亏它皮糙肉厚……这很古怪不是吗？

古怪就想求索，于是在成为仙帝的时候我便明白了！

幸亏有前车之鉴，我渡劫的时候都避开了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求索到更多的真像，我自然要离去，也要让它安心呆在这里，所以便有了‘飞升’那一出戏。”

张宝儿点了点头，他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相信青衣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外面的防线似乎还没有被攻破，你应该进不来才对？

还有，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时候见我？

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这些问题都是用质问的语气说出来的，但青衣人并没有生气，等他问完就答道：

“并不是我要见你，是你自己来见我的，山河大鼎毕竟是我之物，你在山下祭出来将人装进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来了，然后从你的速度知道你有了无限接近天仙的实力……至于第一个问题，呵呵，早在那什么神盟成立之前我就回来了，一直在这里，那个秘境也是我送走的……”

“哪个秘境？

！”

张宝儿忽而嗓子发干，双目死死地盯着青衣人，见他笑而不语，不禁惊呼道：

“你认识沧澜……”

“认识！”

青衣人咧嘴一笑，点头道：

“茗茗殿主就是从我这里得知你的消息的，所以开战前就让我回到了这里，得知了他们的消息后，殿下让我想办法把小傻他们送出去……”

说到这里，他一脸好笑：

“她说在你成为地仙之前别接触你，若非刚才你上山之时知道你已经是地仙中的佼佼者，我是不会见你的。”

张宝儿满心发苦，青衣人则继续笑道：

“她还说，假如你成为仙王之后遇见你，让我告诉你：‘凡人羡我生天家，我羡凡人常相聚，前路难行，你若跟不上，就不要去了。

’”

听完这话，张宝儿对青衣人不再有一丝怀疑，他如何能够忘记那首歌谣——

凡人羡我生天家，我羡凡人常相聚；

儿时牧牛立天志，壮志不酬欢嫁娶；

嫁娶之后愁儿女，儿女长大愁娶嫁；

嫁娶，嫁娶，欢嫁娶；

娶嫁，娶嫁，愁娶嫁；

不求大道不争先，佝偻相伴老人家。

……

他坐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天空露出了笑容，许久许久，他才不舍地收回目光，看了冰湖下方一眼，笑着道：

“还未请教前辈如何称呼？”

“牛冲天！”

张宝儿张了张嘴，这名字将他震到了，好半晌喊了一声‘牛前辈’。

“尊夫人还好吗？”

“好！”

牛冲天苦笑道：

“这么多年来了，我也知道了什么事天高地厚，凭我自己的实力根本飞升不了，也保不住小傻，所以我投效了殿下……”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眸光便焕发了光彩，振奋道：

“殿下一定能够成功的！

内子已经被殿下节奏，她一定能够得救的！”

张宝儿颔首笑道：

“当然，因为她还有我！”

于是，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既然已经确定是自己人，所以当牛冲天询问他这些年怎么过的，张宝儿大概的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夔姒、小哈和混沌之力之事他并没有说，并不是信不过牛冲天，而是干系太大，若是这天地真有问题，那便不说为好。

接而，张宝儿也将隐藏在万宝阁的那位想见他之事说了出来，谁知牛冲天听闻后面色大变，沉声问道：

“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

张宝儿一愣，若有所思的告诉他自己不知道，因为柳如溪等人曾被俘，她们知道印记之光，他不清楚对方是否施展过诸如搜魂之类的手段；还有，他会变为小狐狸之事万宝阁的人是知道的，他不知道对方能否凭此推断出什么来。

于是他将她们放了出来，随着牛冲天的衣袖一挥，众人悠悠醒转，睁眼就看到了张宝儿。

“师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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