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入口有一个书架，上面乱七八糟一堆书。

最上面摊开的书名：《流量秘籍》。

路有明没有在办公区逗留，而是打开自己的办公室。

在门关上前，浮尘溜了进去。

这次的显示器上的代码有着中文。

“你是傻逼你知道吗？”

“天上的月亮都没有你的脸盘大。”

“你的嘴巴在厕所里进过货就不要再出来张嘴了，太臭了。”

“……”

浮尘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扭头看向路有明。

路有明抓着浮尘的脖子往门外拽，“不要进我的办公室。”

浮尘被丢出门外，回头问道，“你为什么写那些话？”她看出那些话不是在短视频页面、评论区的位置，而是像之前的代码一样。

浮尘打车回去，但是进小区时被眼尖的老板娘发现，拿着擀面杖追着浮尘打！

浮尘边跑边给路有明打电话，一个不小心被坑洼的地面绊倒，摔在地面。

“你少啰嗦！

给我拿钱！

拿真钱！”

“有这条评论，没人在乎什么税务局。”

浮尘伸手摸，手感不一样。

浮尘下去，扭头看着路有明，见他不动，没有说话，回到沙发上自己玩耍。

路有明听出大妈声音，赶到早餐店看到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住的浮尘，血气往上涌！

路有明不敢相信，他被小姑娘玩了一道。

路有明引浮尘进来，抱着浮尘坐在自己腿上，打开最新的微博新闻，指着热点榜12名的“税务局高官贪污”。

路有明笑笑，“请水军也要钱的，我就自己写代码。

那些是我补充的脏话语录，有一万三千条了。

到时候自动补充人物名字、性别、年龄、家庭等细节，就可以自动带节奏。”

“没到手的九百万。”路有明强调。

“可以卖钱。”浮尘解释。

浮尘起身，将她喜欢的牙刷与衣服装入书包，又从冰箱拿了酸奶和芒果。

“啪嗒”打开房门，看一眼里屋，踮着脚离开。

“进来吧。”齐容给她一双大码的拖鞋。

撕开浮尘嘴巴上的胶带。

只要不断电，电脑就能每分每秒保持高昂的节奏！

“现在再看，这条评论很快标红。”指着热点榜的榜尾，“已经进入榜尾。”

手机从手中摔出去。

“在外面。”

浮尘立即拿起手机，抬头看一眼齐容，点了接听。

浮尘坐在沙发上，摇摇头，直入主题，“我想找个爸爸。”

警察沉吟，“那你乖一点，以后就好了。”

“哎哟，我的汤底！”老板娘气得大喊，追出去逮人。

车子来到市中心。

浮尘轻车熟路从小区旁的栏杆钻进去，找到之前的楼栋，摁了门铃。

“不是我家。”

她收拾自己的小书包，点好自己的钱。

“你找我……”

路有明摇头，揉揉浮尘的头，“在大鳄面前，这些明星与网红也只是丢出来的戏子，帮他们吸引注意力，当炮灰，当慢性毒药。

有明星、网红们在，没人愿意关心实事，大家更愿意看乐子，说八卦。”

“即使是与人们息息相关的重大信息，有这些东西，大家都是睁眼瞎。”

“你不要我，我只能找路有明。”浮尘将头发塞进衣服袋子里。

拿起自己的手机重新装入手机卡，“他想找你偷根头发，和我做亲子鉴定。”

“人们不在乎真相，只在乎故事。

故事够劲爆就行了。”

“五岁之后，他们就不肯要我们了。

说有记忆，带不清。”浮尘抹着眼泪，抽噎。

浮尘睁大眼睛，问出关键，“我们的客户不是明星？”

齐容失笑。

一根头发你揪我一把。

“当千军万马往一个方向走，不管他是黑的白的，由你掌控。”

路有明不说话，还停留在被小孩戏耍的印象里。

老板娘抓着浮尘往店里跑，手机摔在地上，被人捡起。

对方打开了视频，看到浮尘，“你身边还有谁？”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照片，拿出手机录音。

捡起一块砖头往大妈头上抡起。

浮尘认真地看着屏幕。

浮尘呆呆看着，没有反应。

“爸爸！”浮尘哭得不能自已，“我只是想找个爸爸！

呜呜！”

她被明目张胆地换了钱。

路有明笑了，蹲下身看着小孩，指着电脑，“那是我补充的骂人语录。

你知道水军吗？”

一分钟几千水军就能上马！

明白自己真得要走了。

浮尘摇头。

浮尘抱着脑袋，被拔头发的地方有点疼。

浮尘眨眨眼，直直看着路有明，“我要看。”

齐容暗暗吸气，很冷静地询问，“你干什么？”

“对。

只是我的机器人只骂人、说脏话。”

说罢离开。

她说“要”，不是“想”。

“你把钱还给我！”浮尘目光凶狠瞪着老板娘。

警察很快来了，了解事情原委，派人送大妈去医院，请路有明去一趟警局。

“哦？

你拿什么要求我给你看？”路有明问。

“OK。”

齐容看着小孩，小孩此时的眼睛直白，她懂得了世俗。

“我给你的是真钱！

你给我的这个是假的！”浮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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