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清算(1/2)
水心源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房间。
“……咦?”
“啊,皇后娘娘!”
“水心源,你醒了吗?”
水心源还来不及思考目前自己身在何处,晴儿和春香就赶到枕边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原本假装睡觉,结果真的睡着了。
朦胧中,水心源听到陆扶苏对她说,叫她先在诸葛家休息一下。
“皇后娘娘,您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不舒服?
肚子饿了吗?”
晴儿紧张地问。
最近,难得看到她气色这么好……确切地说,她是因为兴奋而脸颊泛红,几乎快哭出来的春香左颊贴了一块药布。
“嗯,那个……肚子好像有点饿。
春香,你的脸怎么了?”
“我的脸没事!”
“因为你不见人影,所以她慌了神,不小心跌倒了。
你可以正常吃饭吗?
还是先找大夫?
我已经把御医找来了。”
水心源坐了起来,环视房间内。
“……皇上呢?”
“皇上刚才在这里陪你,打算等你醒来,但因为还有很多事要善后,诸葛青和我公公把皇上带走了。
皇上说傍晚会来接你,你可以好好休息。”
“嗯……”
既然是善后,就代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吧?
水心源抚摸着啜泣的春香,忍不住苦笑起来。
“我又把你卷入是非了。
虽然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突然失踪,你一定吓坏了吧?”
“不……我才是……是我没有好好保护皇后娘娘……”
“你跌倒了,所以脸……”
“只是擦伤而已,贴了这张药布,所以看起来很吓人啦。”
晴儿代替抽抽答答的春香回答,耸了耸肩。
“晴儿,春莺宫……”
“昨天已经通知她们了,但没有把经过告诉她们,大家可能有点担心。”
“……春香,要不你先回去,把情况告诉大家?”
“但是……”
春香擦着眼泪,轮流看着水心源和晴儿,水心源笑着对她点头。
“我要在这里继续休息一下,等皇上来接我,我会和皇上一起回去。”
“李月真还没有走,你让他送你回去吧!
他刚才也说,差不多该回御史监了。”
晴儿语带调侃地说,春香脸上没有贴药布的其他部分越来越红。
“不,那、会给人添麻烦……我、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来人啊!
去客厅传话给李月真,叫他送春香回去。”
“诸、诸葛夫人!”
晴儿正打算停下拍着的手,听到走廊上的侍女已经回答,春香慌忙摇头说:“哎呀,我自己回去……”
“好,路上小心。”
“皇、皇后娘娘……”
晴儿把春香推到走廊上,关上了门。
春香可能知道再怎么拒绝也是徒劳,无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水心源和晴儿互看了一眼,笑了起来。
“她真可爱。”
“你一年前也和她差不多。”
“是吗?”
晴儿把椅子搬到桌旁,坐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太多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为什么叫春香先回去,有什么事吗?”
看到晴儿好奇的眼神,水心源也学晴儿的动作,耸了耸肩。
“……晴儿,你果然冰雪聪明。”
“你不必夸我。”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在逃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体感到很不舒服,结果就昏倒了。”
“……这件事当然很重要!”
晴儿立刻起身打算去叫大夫,水心源抓住了她的袖子。
“我想……可能是太累了。”
“……水心源。”
“她们邀我去时,我的心情就很沉重……虽然我尽力告诉自己,不会有什么事的。”
晴儿再度坐了下来,轻轻握住水心源抓着她袖子的手。
“你一直都在忍耐……”
“嗯……”
“但是,水心源……无论任何事,如果你不说出来,别人就无法知道。
即使你心里很难过、很生气,也总是自我克制、笑脸迎人,所以,大家只看到你的笑容。”
“……”
“即使那些在你面前冷嘲热讽的人不知道,皇上和我们都很清楚,即使你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很痛苦……当我们了解你的内心时,也会跟着你一起痛苦……”
晴儿的手微微颤抖。
……自己到底在忍耐什么?
周围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
至今为止,他们一直在激励自己,到底有什么好忍耐的?
“晴儿,”
她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晴儿颤抖的手。
“其实,我真的很生气。”
听到水心源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晴儿抬起了头。
“因为,我是皇上的妻子,那些局外人即使再怎么不喜欢我,但又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当然没资格啊!”
“晴儿,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晴儿惊讶地张着嘴,但随即看着水心源的表情笑了起来。
“……我会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说不关他们的事。”
“人数太多了,可能打不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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